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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一开始，他似乎很愉悦地无视了她，但接着他回答了：&ldo;万圣节后。&rdo;他说，眼睛仍然盯着窗外。

&ldo;那有将近八个月了。&rdo;

&ldo;原来泥巴种会算数，真是惊喜。&rdo;

赫敏不知道是该为他的侮辱性词汇发怒，还是因为他漫不经心的口吻生气。说实话，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对自己说这个词了。马尔福说起这个词来，伤害的效果还没有罗恩说的时候大。

她叹气：&ldo;我在想我还会不会听到这个词。&rdo;

&ldo;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个词，就不要给我借口说它。&rdo;他告诉她：&ldo;我告诉你当我们说到关键话题的时候，你得在我父亲面前闭嘴，让我来说。只有别人问你的时候才开口，尽可能不要和他目光对视。我知道要你忍住比死还难受，但不要问问题。事实上，一个字都不要说，尝试着有礼貌些，这样我们麻烦会少一点。&rdo;

赫敏哼了声，这话才是侮辱人：&ldo;好吧，我以为这和说教皇住在梵蒂冈一样都是废话。&rdo;

他终于看向她，打开的车窗里吹进的微风撩起了他的头发，吹到了额前。他没耐心地把头发拨到一边：&ldo;你说什么？&rdo;他问，眼睛眯了起来。

&ldo;没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rdo;她心不在焉地嘟囔。

&ldo;我知道该死的梵蒂冈是什么！&rdo;他突然大声说，令人措手不及得一下子从冷漠变作生气。

赫敏有点吓到，当他苍白的脸注视着她的时候，这种感觉令人不大安心。因为紧张不安，喉咙发紧，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他的眼光几不可察觉地扫了眼她的嘴唇，然后一下子贴到她眼前。

&ldo;事情够糟了，你还想再雪上加霜？&rdo;赫敏平静地问道。

&ldo;在事态转好之前，情况可糟得很呢，所以你最好习惯这种糟糕。&rdo;他说，特意在糟糕这个词上加重了音量。

&ldo;你觉得你父亲真的会认识能解咒的人吗？&rdo;她或许应该顺便问问城堡是不是用石头造的或者魁地奇是不是骑在扫帚上打的。

&ldo;不，格兰杰，我们是去和我父亲共进下午茶的。因为在自己家里坐牢，这些日子他可不大快活。&rdo;

赫敏怒气冲冲地皱眉：&ldo;那你怎么知道去找你父亲是个好主意！&rdo;

&ldo;哦，我不知道，&rdo;马尔福大声回答：&ldo;也许因为追随过伏地魔，我父亲比起其他活着的巫师对黑魔法的生效原理知之甚详，也或许因为即便他是伏地魔的二把手，做过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坏事，但他的关系网的确隐秘而广泛。所以他能和魔法部做交易，以避免摄魂怪把他的灵魂从嘴里吸出来！&rdo;

&ldo;我们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我们两个都不是，你知道的，我们也许可以靠自己。&rdo;赫敏反对道，这让马尔福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这句话可能是她对他的第一次认同（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ldo;那你认为在学校里闲逛到处阅读关于如何移除非法的魔法纹身的书是个好主意吗？&rdo;他对着她眯起眼：&ldo;虽然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比我们做事无拘束得多。&rdo;

赫敏发出挫败的抱怨：&ldo;我是不会受到怀疑的，而你正相反。&rdo;

&ldo;是啊，就像我在过去两年拼命地想让别人相信我恨我的父亲和他所支持的信仰。&rdo;

这倒是真的，自从他父亲和魔法部做了交易后，德拉科明确表示他本人和伏地魔没有任何联系。当然，很多人猜测这是他为了保全马尔福的头衔带来的利益所能想到的唯一合乎情理的说法。

魔法部已经利用战争赔偿的名义占用了马尔福家大量的资产，但是德拉科却仍拥有一笔数目可观的信托基金、几间度假别墅以及来自她母亲和外祖父的不确切的财产。当然还有马尔福庄园本身……

赫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不应该再看八卦的《巫师周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