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都是我做错了”
&esp;&esp;她将利器攥得太紧,陆欢没敢贸然硬扯,只怕会将伤口扯得更深以及误伤她。
&esp;&esp;血腥味愈发浓郁,她仍在哭泣。
&esp;&esp;陆欢紧了紧手,俯身靠了过去。
&esp;&esp;“是我错了”白矜带着颤抖的哭腔,下一刻却被温暖覆盖。
&esp;&esp;陆欢什么都没说,将她拥在怀抱里,一手抚上她的后脑,慢慢安抚。
&esp;&esp;白矜的泪眼染湿了陆欢肩头的衬衣。
&esp;&esp;陆欢能感受到肩边的湿润,也能感受到她的温热。
&esp;&esp;白矜就在这样的怀抱中渐渐平息涌动的情绪,抖动的抽泣随之减弱,消散。
&esp;&esp;待到她身上的紧绷减弱,身体也没再剧烈颤抖,陆欢叹一口气,伸出手。
&esp;&esp;“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esp;&esp;不可能
&esp;&esp;夜里温度偏凉,流出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冷。
&esp;&esp;情绪崩溃之后的喘息声微弱,白矜的肩膀伴随着哭后的反应抽动着。
&esp;&esp;在陆欢的微哄下,白矜逐渐把松开手中的碎片,放在陆欢的手心。
&esp;&esp;把碎片交给她。
&esp;&esp;陆欢能感受到手心碎片的锋利,还有余留血液的粘稠湿润感。
&esp;&esp;不敢想象把这个划在肌肤上有多疼,也不敢猜测要划得多深才能流出这么多血。
&esp;&esp;她为什么,能对自己的身体做这些。
&esp;&esp;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esp;&esp;陆欢渐渐松离她,抚抚她的后脑,放缓声音。
&esp;&esp;“伤口太深,我送你去医院。”
&esp;&esp;“”
&esp;&esp;经过简单的应急包扎处理,止好血,陆欢把白矜送去了医院。
&esp;&esp;伤口确实深,划在小臂内侧一处,左手臂与右手心都血肉模糊。
&esp;&esp;“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esp;&esp;处理伤口的医师缓缓摇头,清洗伤口时,提醒她道,“可能有点疼。”
&esp;&esp;白矜没什么神色,眼角微微泛红,黯淡的目光落在伤口处,“嗯。”
&esp;&esp;用酒精棉擦拭周围的残藉,狰狞的伤口愈发清晰。而伤口的主人好像并未为此感到疼痛,默默地注视着。
&esp;&esp;医生抬了几眼,见到她一直盯着伤口,都忍不住问,“疼吗?需不需要轻点?”
&esp;&esp;白矜轻轻地摇头。
&esp;&esp;医生低下眼去继续换处理工具,没再多说。白矜的视线没移,静静等待着包扎。
&esp;&esp;站在一边的陆欢目光从白矜的伤口,挪向她的侧脸。额边弯绕的发丝修饰脸颊,从上而下看去,只得隐约看见她的鼻梁与嘴唇。
&esp;&esp;怎么可能会不疼。
&esp;&esp;陆欢默了默。
&esp;&esp;她不动声色地稍挪动脚步,站在白矜的后方,抬起手虚虚遮在白矜眼前,没有触碰到,只是挡在其中隔绝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