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哭了很久,也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
&esp;&esp;几个词组在一起,没汇成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但其中有太多,都是在说喜欢,问为什么,和怎么样才能。
&esp;&esp;从头到尾,陆欢没再说一个字,只是摸头安抚。
&esp;&esp;时间悄然过去,客厅的时钟随之旋转。
&esp;&esp;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哭声和抖动才慢慢平复。她的泪水早就沾湿陆欢肩膀下的一片衣服。
&esp;&esp;而怀中的人也被情绪所淹没,夺去意识,力气依托在陆欢身上,轻轻合着双眸。
&esp;&esp;察觉到睡去,陆欢小心地松开她,手臂搂过她的肩膀,另一手臂穿过腿弯处,将她抱起,走去房间。
&esp;&esp;把人儿放落在床,打开昏黄的床头灯,卸下她外面的一层外衣,再将她送入床被。
&esp;&esp;浓密的发丝散绕,这张面孔轻阖双目,长眼睫不安地扇动,上面还挂着细碎的湿润。
&esp;&esp;面上泪痕犹在,更显破碎可怜。
&esp;&esp;陆欢俯身看着她的脸,指腹拂过,将她面旁的发丝理顺。转而退下身捻好被角。
&esp;&esp;在看见她手上的红艳后,墨色的眸面晦暗。
&esp;&esp;在这时,外面的门铃响起。
&esp;&esp;是陆欢二次下单的医用药物到了。
&esp;&esp;她走出去拿完东西,洗手擦干,再回了房间,摆好东西。
&esp;&esp;然后尽量轻缓地拆开白矜右手的包扎,褪去绷带,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esp;&esp;恢复到一半的划伤重新撕裂挤压,旧伤叠加一层殷红的血。
&esp;&esp;陆欢在给她重新处理伤口时,时不时会抬眼注意白矜的反应,生怕下手过重。
&esp;&esp;但好在白矜面朝着一边,呼吸平缓。
&esp;&esp;缠绕上雪白的绷带,重新包扎好伤口,再将原来沾满血的绷带与垃圾扔出去,洗干净手。
&esp;&esp;等忙活完,时候已经很晚了。
&esp;&esp;陆欢看着白矜熟睡的面庞,看了许久。
&esp;&esp;然后拿出一张心理所的名片,放在床头柜面上。
&esp;&esp;最后替她关上床头灯,带上房门,悄然离去。
&esp;&esp;紧接着再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esp;&esp;彻底离开。
&esp;&esp;她一走,万物又如同黑夜一般黯然。
&esp;&esp;此时,床上躺着的人儿闭着眸,眼角却滑下一颗眼泪。
&esp;&esp;晶莹一闪而过,隐入软枕。
&esp;&esp;会好起来
&esp;&esp;夜色渐浓,云雾笼罩。
&esp;&esp;陆欢回到家,换完鞋走进屋。只觉今天分明是周末,没有工作,却比工作日还要乏累。
&esp;&esp;这里比原先的房子会宽敞些,家具也都是新而先进的。
&esp;&esp;不知道是更加宽敞还是更加新的哪个缘故,显得整个客厅冰冷空荡,没有温度。
&esp;&esp;也或许是住得还不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