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珺宴说:“我是问你,刚才,睡在哪。”
他半昏迷过去了,人还是有点意识的,他觉得有具温热的身体,一直在他的旁边,给他取暖。
邵斯衍果然卡壳,过了会儿,轻声说:“你旁边。”
他没睡。
池珺宴难得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兴了逗弄之心:“你衬衫哪去了?怎么破成这样?”
邵斯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并不知道绑着他伤处的绷带是什么做的,于是认真解释了一句。
池珺宴手指挑起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布条晃了晃。
月光下,布条长长的绕在池珺宴手指上,邵斯衍觉得他的手指似乎比月光还要皎白。
他不由看晃了眼,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忙低下头。
池珺宴却说话了:“你过来点。”
邵斯衍不敢靠太近,他怕自己禽兽不如。
池珺宴诱惑他:“我冷。”
邵斯衍咬咬牙,主动把人抱在怀里,下半身却离着点距离,想说光线这么暗,只要不碰到,池珺宴就不会发现他起了什么心思。
他的想法没有实现。
池珺宴直接用触手碰了碰他,轻笑着问:“想了?”
邵斯衍满脸尴尬地躲了躲:“你受伤了。”
他们肌肤相亲多时,互相也知道对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邵斯衍对池珺宴似乎也有那方面的意动,感到有点不解,却不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往下发展。
池珺宴刚为他负了枪伤呢,他刚刚决定的,不再将他视作私有物,不能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快活,就引诱他做下那事。
池珺宴温柔又多情,特别是他们早就有过深入接触,以他现在对池珺宴身体的了解,知道只要他撩拨得当,多半不会被拒绝。
但他不能那样做。
邵斯衍:“我不能乘人之危。”
池珺宴用触手缠住他,一个翻身坐上去,笑问:“那我乘人之危好不好?”
邵斯衍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努力压制着情绪:“宴宴,别这样,我经不起考验。”
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眼睛却贪婪地看着他。
野外的洞穴又黑又乱,池珺宴几乎背对着月光,他只能看到银镀的轮廓。
洞外的月光,银币一样撒了满地。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月色。
从高峰上轻轻落下,他觉得全身一松,是池珺宴放松了触手。
邵斯衍忙坐起来,把人拥在怀中,担忧地问:“我刚才……这也没有东西,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心疼地吻了吻怀中人汗湿的额角,低声相询:“不如,我帮你弄出来?总是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