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华赞叹了,“令父博学多识,华惭愧”。
我笑笑,他将镜子递还给我,“珠玉在前,太皇太后的圣诞,阿嫣可不能偷懒”。
我见某韩没有接话的意思,遂问道,“不知道窦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
“小姐兰心蕙质,又何必华多嘴?”
我黑线,“窦公子,蕙心兰质这样的词大庭广众下夸夸我就算了,私下底还是用心思诡诈,我听着比较舒服”。
他轻声笑了起来,“太皇太后的喜好,阿嫣自然也是清楚的,这礼绝不会送错,关键就是要如何出彩”。
我沉吟,“窦公子花这么大心思,原是想太皇太后允了公子出外游学?”
“不错”。
我看看某韩,“大人有没有要求太皇太后的地方?”
“没有,”某花很干脆。
我叹气,“大人,你有——”
他挑眉,“什么意思?”
我转眼去看窦华,“其实,窦公子,你会不会觉得你的诚意还不够?”
“请窦公子指教”。
窦华接过布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好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在嘲笑某人的字,只不过看着看着神色却慢慢慎重起来,某韩也好奇了,伸头凑过去看,眉头微微挑起。
终于窦华抬眼,“小姐好巧的心思”。
某人很心虚,“唔,窦公子应该说,小姐好高超的拍马术”。
他失笑,偏头去看某花,“怎样?”
“哄哄老太太和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贵妇再好不过”。
窦华摇头笑笑,“既然阿嫣也这样说,小姐给华一天时间,华定将小姐空缺下来的补全”。
好吧,某人只会盗版情节,重要的唱词之类的东西只能空着。
“那个倒不急,关键是唱戏的人”。
“小姐不需费心,华自当找妥帖的人来”。
“唔,不知道窦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彩衣娱亲?”
“彩衣娱亲?”
唔,难道又超时代了?某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小时候随父母住在深谷,谷中除了我家人便是一对母子,那儿子听说武功甚高,那母亲却是神智有些不清,需谷中一味草药滋养,那儿子便带着母亲常年居于深谷,父亲常赞他乃不多见的孝子”。
窦华点头赞同,“的确”。
“更难得的是,那母亲极喜看人起舞,那儿子竟常换上女子服饰跳舞以哄母亲高兴——”
窦华和韩嫣眼中都露出震惊之色。
“我那时候年纪小,曾嘲笑过那儿子,被父亲狠狠训了一顿,后来我长大了些,也开始学舞,便去跳给那母亲看,我记得那儿子还雕了个木头兔子给我表达谢意——”唔,好吧,连某人自己都开始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了,“父亲便说那叫彩衣娱亲,叫我好生记着,长大孝敬娘亲”。
窦华叹道,“那儿子的确可敬”。
我挑眉,“不知道窦公子想不想学一回彩衣娱亲?”
他沉吟,“到时让太皇太后退去左右,也不无不可”。
我大喜,“那就这样说定了,窦公子温文尔雅,自然是梁山伯,韩大人就是马文才,至于祝英台——”
窦华朝我笑的意味不明,“自然就是小姐了”。
我摇头,“窦公子不妨从窦家选一个未有婚配的妹妹,太皇太后一高兴,必然会帮她选个良配,也算是全了公子的孝心和对妹妹的爱心,至于我,我就演祝英台的丫鬟,也免得与戏子歌姬同台辱没了窦小姐的闺誉”。
“阿嫣看如何?”
“那祝英台爽朗精灵,你确定能从窦家找到这样一个未嫁小姐?”
窦华轻轻浅浅一笑,“阿嫣不怕委屈了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