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子收起怒容,对着冷无风等人高声道:“你们从火狱逃出来,并不等于逃出了我的掌心。你们服下的是我独门秘制毒药,没有我的解药过几日必定痛苦而死。”
“无耻之人,就知道下毒。”赵治江骂道。
逆天子道:“没有我这毒药,你们早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了。我爱惜人才,不忍你们惨死,这才下毒留你们一命。”
“我第一次听到将无耻之事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赵治江道。
逆天子道:“废话少说,你们中了我的毒就该听我吩咐,否则后果自负。”
“我不听,你能奈我何?”赵治江笑道。
“哎,此言差矣,逆天子的话我们还是要听一听的,否则他岂不是成了一只在那里乱吼乱叫的野狗。”曾俊辰高声道。此言一出,惹得身后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开始对着逆天子谩骂起来。
逆天子忽然平静下来,他刚才的怒容渐渐消失,深吸一口,见神定庄诸人神采奕奕,再联想到舒雨桐被擒,他明白这些人服下了淡红色解药。他待众人安静下来,又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服下的是只有三日药效的短暂解药,三日后你们再次失去灵力,非但身体变得虚弱不堪,而且将毒发惨死。”
“你说的太对了。”赵治江拍起了手大笑起来,“我们服下的解药只是短暂药效,那还请你赐下新的解药咯。对了,你给的新解药可千万不要再添新的毒药了。”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纷纷附和,甚至还有人在模仿自己中毒的情况,惹得大家笑不拢嘴。
曾俊辰也起哄道:“对面的弟兄们,你们赶快去看看大夫,看看自己是否也中了什么奇毒,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一说,燕不归带领的那群大汉骚动起来,他们纷纷丢下兵器,自己摸着脉细,检查是否中了奇毒。而另一边列队的士兵们纹丝未动,宛如泥雕石像一般。
逆天子转身瞥了一眼身后的燕不归,怒问道:“你是不是也要检查一下是否中了我的毒?”
燕不归尴尬地道:“大哥怎么会给我下毒呢,我那些弟兄们没见过世面,容易受人蛊惑,请大哥恕罪。”说完他便斥责他们不要轻信调拨。
逆天子微一点头,又将目光放到了白禹开的身上,赞道:“你真厉害,是你欺骗了他们吧。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将他们带向了死路。”
白禹开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逆天子,宛如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而神定庄那群人中,一直未说话的姜无争开口了:“逆天子说我们的解药只有三天药效,我们若信了,就得解甲束手,从此以后听他摆布。我是北庸王之子,只会战死沙场,不会听从一个无耻之人的谎言。”
“今日我就是死了,也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赵治江也怒吼道。
“我没有赵兄和姜兄有本领,但我也不会负了我王父咸渠王的威名。”曾俊辰也道。
随后他们身边众人群情激愤,皆一个个慷慨激昂地喊话,直言死战不退,绝不束手待毙。凡是来神定庄参与选拔之人,无不是有权有势有名望之人,谁也不愿成为逆天子手中的傀儡。他们高声喊着口号,士气高涨,俨然一副蔑视一切的神态,仿佛一旦开战就能将逆天子的军队杀戮殆尽一般。
这一切全在逆天子的眼中,他深呼一口气,知道局面超出了掌控。他来神定庄目的有二,一者是控制神定庄和前来选拔的众人为他所用;二者是释放被封印的暗墨族人,并控制他们。这两个目的中,第一个目的更为重要,因为前来神定庄的人无不是有权有势之人,如三位封王的公子,如黑帝的孙子,控制这些人就相当于控制了半个北界。现在这个目的很难达成了。
逆天子看向白禹开,道:“你这人可真是心狠,怂恿他们来送死,你不心疼,我却心痛如绞。”
“你会为我们心痛如绞,骗鬼呢。”赵治江骂道。
白禹开对逆天子道:“我知道你很心痛,痛不可当。你痛得不是别的,而是失去了这些任你摆布的傀儡,你今后掌控北界的计划可要遭遇重大挫折了。”
逆天子道:“难倒你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