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蓝走后,我一直处于震惊之中,脑海里各种问题鱼贯而至,交织纠缠,那个洞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难道真的存在藤原所要寻找的拥有巨大能量的“鱼”?后来远古先民发现了这个地方,建造了祭奠太岁王的祭台……
我脑子乱糟糟的,越想越静不下来,身上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也不敢怠慢,跑了一趟医院,谎称是准备去攀岩,结果还没到地方就从山上滚了下来。
那小护士见我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还有好几次割伤,暗笑不已,脸若桃花,看的我心神簇动的,身体也轻飘飘了些许。拍完片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就是软组织损伤,拿了些药回家自己涂抹也就了事了。
我死皮赖脸的去吊了两天点滴,看到小护士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到后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这一天在家里,闲得蛋疼,脑海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干脆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一收拾便驱车前往大牙那里,说来也是过了几天了,却不见一点音讯,其实我也有些担心。
到了潘家园,这货仍然是门板禁闭,我敲了半天,没人理会,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才知道他在外面谈事。
销赃就销赃呗,还说什么谈事!
我挂了电话,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干脆坐在石阶上,抽着烟,看着来往的人群。虽然不是周末,但是潘家园还是那么火热,鱼龙混杂的,就是美女少了点!看来看去全是大妈大爷居多,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之际就见大牙屁颠屁颠的赶了回来,看我面前都是烟嘴,嘿嘿一笑,拉着我就闪进了他那间小破铺里。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这几天可天天在外面跑,累得都快趴下了!”关上门大牙就叫起苦来。
我见他原本清廋的脸果然憔悴不少,便将手里带的伤药扔给他,这都是在医院多开的,够好几个人用的呢。
“拿着用,别落下旧伤了。看你这样,这几天也没跑什么医院。对了,那些东西都销得怎么样了?”
“算你有良心!”大牙也不客气,将药袋往座子下面一塞,说道:“东西倒是都出手了,就是价格忒低,没办法,上不了拍,只能喂了那帮孙子!”
我扎扎实实是一门外汉,对这类行情实在不太懂,顺口安慰了他几句,没想到正戳到了大牙的痛点,这货张嘴就骂,倒斗这玩意就不是人干的活儿,拼死拼活的摸点东西出来,卖得比萝卜还便宜!原本还想着这次是个大斗,能弄些神器国宝啥的,到时候自己捂着慢慢找金主,没想到只搞了这些玩意出来!分下来,每人到手的真真少得可怜。
“行啦,跟你说正事呢!”我本来也没存什么希望,我在意的是别的事情,便打断了他,问他陈歪嘴这几天有没有来过。
大牙嘿嘿一笑,说陈歪嘴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产业,就租住在园子后面的那些民屋里,这几天尽在园子附近转悠,见到美女就过去搭讪,这要放在过去,早让居委会大妈给当老流氓逮了!
“你损不损啊!”我掏出电话来给陈歪嘴打了过去,这老小子果然就在附近,说了两句,我就挂了电话,跟大牙说道,陈歪嘴混成这样,也真够落魄的。
“谁说不是呢?!”大牙剔了下牙花,说,“老头这是生不逢时,早早的就吃螃蟹,结果被当典型了。不过要说当年这老小子也算是道上的一号人物,手下人马不少呢!只可惜后来树倒猢狲散,估计出来之后,见原来手下那些人混得不错,拉不下脸跟人称兄道弟,才跑到这里来躲清闲。”
嘿嘿,这清闲躲得!
我们正说着,陈歪嘴这就到了,老小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进门就冲我骂道:“下手真够狠的,再偏一点,老子可就晚节不保了!说吧,叫老子过来,是不是要分钱?”
“能不能有点节操,就惦记着那几个钱?”大牙骂了一声,从保险柜里拿出几叠红大头来,扔给陈歪嘴,“货倒是都谈好了,不过钱还没收回来,都是生坑,卖不出什么好价,这个你先拿着,别整天在路上耍流氓了,人大姑娘小媳妇的现在都不兴这一套,流行健身房跟心理医生去。”
陈歪嘴也不骄矜,伸手接过收到了自己怀里,一屁股在我身旁坐下,端起茶杯就喝上了。
茶过三巡,我将跟古若蓝所说的都告诉了他们,大牙蔫头巴脑的说道,果然是早就让人摸了个透,不过你们说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鱼!”我很肯定的说道,毫无疑问,藤原临死前对霍小刚跟古若蓝严刑逼供,就是为了打听“鱼”的下落,我有十分的把握,所有有关这个洞穴系统的一切,都一定和这个东西脱不了干系。
大牙眯缝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桌面,“你们说,会不会那破鱼早就让人拿走了?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在水中捞月?”
这话说得我们都有些黯然,默默的喝了一会儿茶,那片洞穴里的神奇诡秘,已经超出了惊世骇俗的范畴,此刻再想起来,也让人有些后怕。
大牙打了个寒颤,说,最后那个洞里的阴气真******厉害,片刻功夫,张大麻子就已经变成那样了,还好我们发现得早,要不然过些年头,还不得被养成青尸了?
我心里一动,看着大牙,斟酌着问道,会不会是古老也是误入了那里,跟张大麻子遭遇一样?
“古老?”陈歪嘴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我便将那天晚上所见到的跟我们的怀疑简单的跟他说了,陈歪嘴听后,沉吟了一下,言语深沉的说,青尸虽然能够行动如人,但是思维僵化,话都说不利索,说实在的跟僵尸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你们那天晚上分明接到了古老的短信,这不大可能吧。
我疑惑的说:“这么说来,古老还活着的可能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