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却仍旧是不动声色,只仍旧礼貌地说:&ldo;多谢书记大人提点。虽然小子年幼,却也明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待小子跟家姐商议之后,再做答复。&rdo;张桥见姚良反应平静,并不因为赏银多而喜形于色或者手足无措,心底更是啧啧称奇,看着姚良之时,目光更带三分赞赏,只说道:&ldo;小郎说的很对,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有利无害的大好事,老天爷若是要赏人,不伸手接着,也是说不过去,哈哈……罢了,我下午再来,倘若小郎跟姚娘子商议好了,也可以让掌柜的去寻我。&rdo;小郎便跟掌柜的送了张桥出去。这边月娥起身,心头犹豫不定。顷刻小郎回来了,身后掌柜的嘀嘀咕咕,还在劝说,恨不得就替了月娥,自己去扮那白衣观音娘娘,好得那两百两的银子。姚良只是不反应,那掌柜的长吁短叹,说的上火,恨只恨自己只养的两个儿子,更没个女儿的……且不说掌柜的在临渊羡鱼不已,姚良回了房间,将门掩了,问道:&ldo;姐姐,方才那人所说,你怎么看?&rdo;月娥重又缓缓坐下,按照她的心愿,是不肯出这个头的……她到底是个现代之人,具体的古代事宜,仍旧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是少做少错。宁肯不去做这个,只想着脚踏实地的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同姚良两个在外,姚良先前虽攒了点钱,可是却不够双手看大夫的,要过活更谈何容易?还是苏青接济着……但是自己总不能长久依赖苏青,非亲非故,欠着别人总是不甚心安,所以先前月娥也头疼,想要自己做一点能够赚钱的买卖来养活姚良跟自己,再还掉千苏青的。可是就算是做小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更需要本钱之类。如今天上掉了个大好的机会在眼前。若是在现代,这便相当于&ldo;临时演员&rdo;而已,而且对方还是出的天价,简直是不做白不做的好事。可是偏偏是在这吃人的古代,倘若一步错,保不准会有什么发生……月娥想来想去,颇为两难。姚良是个聪明的,见状便说道:&ldo;姐姐,你不要为难,不想去的话,我自回了他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rdo;月娥心头一动,想道:怎会没什么大不了?镇长对这件事情看的甚是重要,今日这张桥似乎对自己颇为中意,回头还不知对镇长说些什么……自己还要靠苏青治疗小郎的手,倘若坏了镇长的事,恐怕日后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反过来想:倘若自己做成了这件事,从此镇长恐怕是会为此欢喜的,如果卖了镇长一个人情,日后怕不有了个撑腰的?若那王家来为难,也要忌惮三分,却也是好事。但是……总觉得哪里隐隐地有什么不妥。月娥思来想去,十分心乱,只因为这是古代,女子如草芥,自己又是个下堂的身份,所以做起事情来如此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需要步步为营的考虑周详……实在让她气闷不已。下午张桥还是来跑了一趟,书记心头很是忐忑,姚氏姐弟的态度让他很是捉摸不定,按理说如此天大的好事,放眼天水镇绝对找不到人拒绝,但是偏偏姚氏这两姐弟并不吃这一套,让他无法笃定。上午他回去之后,特意跑了镇长府一趟,果然镇长听闻大喜,那病症也好了一半,当即说道:&ldo;倘,若真是个合适不过的人选,就算那头彩的五百两都给了她,又如何?&rdo;张桥身担重任,一路急急奔客栈而来。掌柜的见他来到,急忙迎接,迎入了隔壁的雅间了,又请了姚良。张桥见了姚良进门,便问道:&ldo;不知小郎同令姐商议的如何?&rdo;心底突突地跳,想到:假如不行,少不得要使出那缠磨的功夫来,好好地再劝说一番,总不能无功而返。因此在心底飞速的打着腹稿。却不料想,姚良点头说道:&ldo;这个,好教书记大人欢喜,家姐同意了。&rdo;张桥一听,仿佛疑心自己听错了,旁边的掌柜的也笑道:&ldo;如此大好啊!&rdo;张桥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拍说道:&ldo;大好大好,实在是大好!&rdo;满腹的稿子已经在喉咙里,未及出口,便告烟消云散。姚良正色又说:&ldo;不过,家姐从未做过此事,不知具体是如何要做?请教书记大人。&rdo;张桥喜不自禁,笑着点头说道:&ldo;这个小郎请令姐放心,其实是极简单的,到时候有八人抬着特制的法轿,令姐只须坐在上面便可。所以这事人人都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