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兟就不好意思再闹了,之后一连三天没和邹景恒讲话。
他想讲的,他想骂人,可是邹景恒不给他机会。电话不接,信息不理,家也不回。
宁兟被关在豪华的大笼子里,闷闷不乐过了四天,掉了三斤肉,腰围肉眼可见地细了一圈。他脱了衣服站在落地镜前,正面照照,侧面照照,挺满意,果然少吃东西瘦得快。
就是饿,饿得受不了。
今天就早上喝了一小碗粥,到现在,十一点了,赵阿姨应该睡了。宁兟偷偷摸摸下楼,溜进厨房,打开冰箱,没剩菜。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没见到过剩菜。
方便面也没了,只有一盒鸡蛋。
也行,煎俩蛋吃。
开火,架锅,倒油,鸡蛋敲下去,滋滋作响。
邹景恒进门,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大衣没脱,两手插在口袋里,悄无声息走到宁兟身后,盯着平底锅里刚翻过一面的荷包蛋:“怎么不是心形?”
宁兟陡然一惊,差点给吓出心脏病,捂着胸口回身骂人:“你干嘛不出声!”
“不是出声了吗?问你为什么煎蛋不是心形的。”邹景恒盯着宁兟的脸,好像瘦了,“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在家偷人!”宁兟转过身去,懒得理他。
两分钟后,荷包蛋出锅,刚到碗里就被邹景恒夹走一个,宁兟气得头顶喷火,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整栋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就连戴着戒指的自己,在离婚之前都是属于邹景恒的。
“挺好吃的,别放盐。”邹景恒夹起第二个,对宁兟说,“再来两个。”
宁兟板着脸,往锅里倒油。
“心形的。”邹景恒补充。
“想得美。”宁兟愤愤道,“有得吃不错了。”
“来两个心形的,给你钻戒。”邹景恒说,“我买了。”
宁兟回头看他一眼,这才从消毒柜里拿出煎蛋模具,放锅里。
“原来模具长这样啊。”
宁兟没理会他,等两个心形荷包蛋出锅,摘下围裙,洗洗手,转身离开厨房。
邹景恒吃完四个荷包蛋,心满意足,上楼时被宁兟叫住,他转身,表情装得挺像那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睡了。”
“没睡,等你呢。”宁兟朝他伸手。
“什么?”
“少给我装傻。”宁兟瞪他,“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