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六十来岁,人长得高高大大也满精神。别看二爷岁数不大,在村子里辈分特大,比他年龄大的人大都叫他爷爷,年轻人就更别提了,该叫“太爷爷”“祖爷爷”了。二爷还年轻时就听到同龄人这么叫,他忙摆手:“别,千万别叫了,再叫我就该入土了。”
知道二爷不喜欢人把他叫老,人们就不分辈分都叫他二爷了。二爷也高兴,他爱跟人开玩笑,人们不跟他论辈,他也能随便跟人开玩笑了。一来二去的,大家看二爷脾气随和,也都随便跟他开玩笑。有些愣头的小伙子就问:“二爷,听说您年轻时可风光了,还去关外扛过工,咋没给我们讨个二奶奶回来呢?”
开始,二爷还认真回答:“咋没有,你二奶奶不愿跟我过,就走了呗。”
“我二奶奶为啥走了?”
二爷待要再回答,看到那些愣头青们一脸嬉笑的样子,知道是戏谑自个儿呢,一巴掌虚轮过去,“打你个小鳖孙,还敢取笑你二爷呢!”年轻人就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二爷很小父母就去世了,他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解放前,因为男尊女卑,女孩大都不让成活,造成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别人有爹有娘的小伙子还讨不到媳妇,更何况这没人管没人问的了。二爷也不着急,每天吃饱喝足后一个人过悠哉的日子。
直到二爷四十多岁,好心的邻居听说前村有个小寡妇,不用花彩礼,也没带孩子,就帮二爷张罗了过来。晚上邻居走时意味深长的对二爷说:“人家小寡妇人长得小,你别粗鲁,对人家好点。”二爷高兴的说:“肯定肯定。”
都躺下后,小寡妇一直往二爷身边凑,二爷就一直往炕里让,直到挤到炕角没法挤了,才都睡下。第二天早上二爷早早的就起来给媳妇做饭,看着媳妇吃得香香甜甜的夸他做的饭好吃,他就咧着嘴傻笑。白天都是好好的,就是到晚上,小媳妇老爱挤着他睡。
有一天二爷实在忍不住说她了:“那么大个炕,天又不冷,你老挤我干啥呢?”
媳妇大概看这个老光棍太不开窍了,想开导开导他,就娇羞的说:“人家想让你抱着睡嘛!”
二爷一听再也憋不住了:“我自己常年四季的在这个大炕上睡习惯了,你来了每天挤着我睡,就够让我睡不好了,还让抱着你,更没法睡了!”
媳妇听我,二话没说,但第二天早起拿了东西就走人了。
邻居看新媳妇才进门几天就走了,还纳闷,问二爷:“是不是你不听我的话,让人家受不了了走了?”
二爷一脸委屈:“她走就走吧,我一个人过的多自在,白天还得给她多做一碗饭,晚上挤的我又睡不好,我图啥呢?”
邻居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但回家后跟老伴一说,笑做一团。从那以后,这个村子多了一条歇后语:“二爷娶妻——我图啥。”
不过都是背着二爷说的。
巧(小小说)
刘三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后,就有了所谓的应酬。
这天刘三和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到很晚。家里那个母老虎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才好不情愿的往回走。他喝得有点高了,走路都不能成直线,一扭一晃的。走到一条胡同口,突然尿急,看到边上停着一辆车,就绕到车后就地解决。
抽好裤子后,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哭声。刘三本能的往四周看了看,夜已经很深了,要不是有昏黄的路灯还在亮着,肯定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他妈的,哪里有人啊?莫非是撞见鬼不成?想到这里,刘三的头皮禁不住一阵发麻。他正要转身走,突然又听到一声女人的笑声。刘三抬头看,头上的窗子里亮着灯,肯定是屋里的人还没睡呢!但是他很好奇,这么晚了不睡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干嘛呢?
幸好窗户下停着这辆车,刘三摸索着爬了上去。站在车顶上正好能够着窗户,窗帘没拉严。刘三看到屋里的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正钻在被窝里看书。女人长得真漂亮,丹凤眼,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嘴。被窝里伸出的半截手臂更是像葱白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晃眼睛。刘三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深秋的深夜已经相当冷了,刚吃饱喝足的刘三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再看那个小娘们竟连动都没动,还在盯着她的书看。
刘三想也不知她看啥书呢,那么专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把老子都看痴了。
这时车主人来了。车主人是个医生,在家里正睡得香呢,来电话有急诊。没办法,干什么活就得熬什么点儿,他一路揉着困顿的眼睛走到车跟前,都没注意到车顶上有人。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刘三正看得高兴呢,这小娘们可比家里的母老虎好看多了,只可惜天冷了,她盖的那么严,啥也看不见,生生让老子在这干着急啊!突然脚下的车跑了,他“妈呀”一声大叫就滚到了车下……
屋里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对劲,迅速拉灭了灯……
第二天认识刘三的人都听说,刘三昨晚喝酒回家把腿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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