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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笙垂眼看她的时候，顾宝珠赶紧错开目光。“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提前声明，我也只会做几道家常菜。”她说完，就去打开双开门的冰箱。他冰箱里全都是一些高档食材，顾宝珠反而有些犯难。犹豫了一下，她主动找了岳云笙，“我可以出去一趟吗？”岳云笙坐在沙发上抽支烟解乏，看向她，“打算临阵脱逃？”“没有。我很快回来。”顾宝珠赶紧出去了。网上搜了一下，菜市场离得有些远，不过超市就几分钟的路。顾宝珠想了一下，现在已经是下午，超市的菜反而更新鲜一些。她为了节省时间，就去了一趟超市。她这人很不喜欢叫别人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是个急性子。她很快买好菜，回去的时候，刻意加快了步伐。回到家，看了一眼岳云笙，就马不停蹄的到了厨房。米饭煮上，就开始准备菜。不用一个小时，就做了三菜一汤。清蒸鲈鱼，鱼香茄子，，素炒藕片，番茄鸡蛋汤。顾宝珠盛了一碗米饭过来，对岳云笙说，“我做的就是一些家常菜，味道不好的话，请你见谅。”岳云笙看了一眼冒着热气和香气，且卖相都还不错的饭菜，笑了一下，“你管这叫一般吗？”他坐下来，拿了筷子。“你不吃？不是说爱吃米饭？”顾宝珠愣了一下。“这么多菜我能吃完？自己做的，被人浪费，不觉得可惜？”顾宝珠忙说，“岳总你已经说的我没法拒绝了。”她转身，又盛了一碗饭出来。在岳云笙跟前坐下，她低着头，去夹菜。倒不是不想在这里吃饭，其实她也饿了。只是这情形太过温馨，也流着一丝暧昧，总觉得不该在她和岳云笙跟前出现。“你怎么会做菜？”岳云笙很随意的口吻，倒没多大意味，纯粹就是好奇。顾宝珠虽然不是顾家亲生的，但也不至于还要在顾家自己做饭吃。顾宝珠说，“小时候学昆曲，跟着老师。那时候我们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坐。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没人伺候你的。为了练完功可以休息，我们都是轮流做饭，这样别人就可以休息。再累，十来天，也就累那么一天。我一开始也做得不好，自己下决心好好练的，问了好多阿姨。因为觉得大家练完功已经很辛苦了，还不能好吃的米饭，就太惨了。其实是我想多了，那时候又累又饿，吃什么都是香的。”顾宝珠说起那段往事，有些滔滔不绝，也没那么赧然。听故事好像是苦的，可她还带一点笑，并不觉得有多苦。“不过后来回去之后，做饭的机会就少了。所以我的厨艺就停留在简单的几道家常菜上。你冰箱里的食材都太好了，给我做就浪费了。”岳云笙嗯一身，没说更多。顾宝珠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低头默默吃饭。岳云笙大概是饿极了，几个菜竟吃的干干净净。身为做饭的那位，其实还蛮有成就感的。顾宝珠将碗筷收了，又将桌子擦干净。从厨房出来，看到岳云笙站在阳台打电话，手里点着一支烟。月光照在他身上，抖落了一身清辉。顾宝珠默默将视线收回来，觉得自己该走了。她去沙发上拿包，就听到砸门的声音。这动静不小，连着她的身体也被吓得震了一下。顾宝珠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她看向岳云笙的时候，恰好岳云笙也朝她看过来。他挂了电话，径自走过来，从顾宝珠身侧走过。清晰的烟草味道。打开门的一刹，岳云笙就皱了眉。他掌着门板，似乎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但高洁怡往里一望，就看到了顾宝珠。她笑一声，说，“你们俩正好都在，我有话要和你们说。怎么，我这个当妈的还得被自己的儿子拒之门外？”到底是岳云笙退了一步，侧身让开一些，看着她进来，说了一句，“说完就走，我没什么闲工夫应付你。”高洁怡在沙发上坐下，看一眼顾宝珠，“给我倒杯水。”顾宝珠看一眼岳云笙，还是照做了。高洁怡接过水，递到唇边，只是浅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岳云笙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没什么耐心，“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高洁怡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耽误你们的事情了。行，我说完就走。云笙，你知道她爸，现在打着你的老丈人，咱们岳家的亲家造谣撞骗的参与了多少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