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然觉得委屈不已,他又不是山贼响马,又不会攻打一个县城,怎么可能会知晓这种方法。
“如果你只是一个响马,想要得到晋源县的物资,这种方法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如此入城,兵力够强,又是晚上,直接抢几个富豪家就够山上的兄弟们生活一段时间。”
“假如你是军队的,这么做也是最好的。不论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时期,民心最重要。你攻打下了晋源县,但没有扰民,说起来,百姓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反抗,毕竟没有叨扰他们的生活。如此一来伤亡最小。”
越听徐卓凡的话,徐卓然越疑惑。
徐卓凡突然笑了一下,“你就当是听故事吧。我只是想表达,晋源县的防守力实在是太弱了。嗯,就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吗?
为何徐卓然觉得,徐卓凡是欲言又止,只勾起他的兴趣,却又不把话说清楚。
徐卓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卓凡。
徐卓凡低头说道:“你这眼神怎的如此古怪,年纪不大,心思不小,哎……没救了。”
徐卓然:“……”
被徐卓凡绕得云里雾里之后,兄弟俩总算是回到了家中。
毕竟身上带病,喝了一碗药已经打好,可走了这么长的路,徐卓凡还是觉得疲倦,叮嘱徐卓然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屋子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半夜三更,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此时他却精神十足,去徐卓然的屋子瞧了瞧,见徐卓然很平稳,姿势很工整,笑了笑,轻轻掩上门。自己跑到院子。
此时,天上高高的挂着一轮残月,但月光很亮,能清晰的印出他的影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开始练拳。
大半夜的,看书会让他更兴奋,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练拳,现在又无闲人打扰,自然就来了练拳的兴致。
他先打了一套五禽戏,浑身放松,意守丹田。一套拳下来,神清气爽,这十多天在牢里沾染的晦气,仿佛一扫而光。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方才他练的不过是熊戏,熊的体态浑厚沉稳,虽说整套熊戏看起来笨拙不堪,可偏偏又透着一股灵动。而熊戏在五禽戏中,最是强身健体。是以,一套熊戏练下来,徐卓凡额上布满了汗珠。
这套五禽戏,不愧是华佗祖师创造的,虽说只打完一套,但身体的体质比他沉沉的睡了两日都还要好。上一次看过李必打完的五禽戏,便知晓这套五禽戏的精髓并不如表面那般容易掌握。李必虽然打得好,但也并未得到精髓。
熊,所代表的是沉稳,而沉稳的气息可以平复身体的任何不适,是以,用熊戏强身健体再适合不过,可这紧紧只是熊戏的一个用处。一般的人,就算练了熊戏,不得法,或是不得精髓,那也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如李必那般,把熊戏打得虎虎生威,杀气腾腾,自然也不会是熊戏的精髓。
当初华佗祖师创造五禽戏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强身健体,可那个时代,又是乱世,这五禽戏自然不可能是花拳绣腿。用五禽戏上阵杀敌绝对是好手。练熊戏,步履稳固,出拳沉练,功夫练到家之后,一拳下去绝对可以打爆一个人的头。
待身体调整好之后,徐卓凡又开始从头到尾的把熊戏练一遍,周而复始,从慢到快。
然,这毕竟是熊戏,速度是硬伤。但周而复始的打这套拳,却让徐卓凡对这套熊戏越来越了解。
由慢而快,由快而慢。
一套熊戏,周而复始,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天色竟已经亮了起来。
“呼——”徐卓凡再次吐出一口浊气。
以前学的五禽戏不完善,虽说从小就开始练,但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作用,而非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精通。
在古籍记载中,练熊戏还能强健脾胃,要知道,熊戏不过是练皮,练骨,怎么可能起到在内的作用。
但进入,徐卓凡练了半夜的熊戏,竟觉得胸腹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热流,虽然很小,但竟有滋润脾胃的作用。整个人从里而外的舒畅。
难道,这是由量变到质变吗?
那股热流是什么?内力?内劲?
徐卓凡上一世练的都是外家功夫,虽说接触过内家高手,给内家高手用针灸治病的时候,能感觉到内家高手体内的气,却不清晰。
上一世那些内家高手体内所产生的气劲,可是温热的?
徐卓凡毕竟不是习武高手,这套五禽戏,不过是因为华佗祖师传下来的,他又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跑,需要强身健体,才从小开始学。对于武学,他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