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闻言无比释然。也告诉他,人生不必弥补错与缺,在一起时恩恩怨怨,过去就潇潇洒洒地过去罢!“小顾,你安生去过自己的生活。”
早春花发多风雨。瓦楞上、砖石上处处漉漉痕迹。
吃完,二人沿街散步去电影院。路过一爿徽绣旗袍作坊,梁昭心血来潮,想进去挑几匹布料,给梁女士定一套婚礼上穿的礼服。
顾岐安却建议她,何不自己亲手diy一件?“你不是一直在会所学习缝纫?我相信母亲收到女儿亲手做的礼物,手艺再丑再三脚猫,心意都大过一切。”
啊,原来他知道!梁昭以为他不关心这些的,去年底到今年初,她每次去会所晚归,他都无甚反应,“顾先生,你好闷骚哦。”
“闷在哪里?骚在哪里?”顾岐安斜下伞来,用伞骨尖头戳她头顶。
给梁昭气得,“头发弄湿了呀!幼稚鬼。”
“我看看。”
说着就俯下身来,手指拨拨她发旋,自言自语“嗯,确实湿了”。随即手掌扣住她后脑勺,埋到自己的西装里衬里,帮她揩干,也趁机揩揩油。
梁昭活像个鸵鸟般地,被他拢在胸口与西装之间。不能呼吸了,就探头冒出来,一双眉眼灵气又妩媚,顾岐安手指揉揉她鼻尖,即刻,垂首作势要吻。
当着店面门口呢!梁昭不给亲,“你是泰迪嘛?不分场合就发情。”
“换谁见了你能忍住啊?”
说完,他斜倾下伞面挡住店口,挡那无关人员的窥视,再不管不顾地落吻下来。
雨好像顷刻间大了些。听见雨从屋檐上掉落的声音,与她身体里怦然的动静一样。
顾岐安接吻从来不闭眼,仿佛要观察她神情千丝万缕的变化。迫着梁昭也睁开眼来,看见他目光里不仅有温情,还有挑衅以及占有。
好像她是一张纸,他必须得在上面留下什么。
分开瞬间梁昭立即擦嘴并补口红。
有人失望不已,“你可以这样寡情,我也可以让你补很多次。”
“我的嘴才不是用来给你亲的,口红更不是。”
顾岐安又开始打哑谜,“花开是为了娇艳吗?还是为了被采撷?”
梁昭嫌弃脸,“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停被梁女士灌输,将来找人必不能找那种花花肠子的男人。嘴巴越会哄,肚子里祸水越多。”
“事实证明,‘穆桂英’也有滑铁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