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开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林殊才看着后视镜里闻雨笙凝重的脸说:你告诉他了,是吧。
我做得对。
林殊笑了:别害怕,我不喜欢对错那套。你觉得对就做得对。
今天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她动不动就害怕,虽然她的心跳很快,但她不觉得这是害怕。
我什么都不怕。
这就说明,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你知道就好。她就不用内疚了。
确实很好。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林殊抱着不算轻的画框,问她:不如在车上等我?
闻雨笙拒绝了。
这种场面要带着一个观众还真有挑战性,你到时候记得保持沉默。
闻雨笙记下楼号和门牌号,发给了齐恒,聊天界面显示他正在输入,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闻雨笙默认他收到了。
来开门的方怀宣看见林殊先是明显的惊讶,随后面色冷淡下来,似乎不准备让她进去。看见林殊抱着表面被纸包裹严实的长方礼盒,还有她身后露出脸的闻雨笙,他顿了一下:这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林殊示意他把手上的东西接过去,才说:原来你不希望我再来找你啊,没关系,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方怀宣没有接,却开了门,闻雨笙想了一会儿也跟着林殊进去了,还看了眼手表,她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
对这种突发状况也毫无准备的方怀宣无法可想地呆立片刻,才想起来要和她单独谈话。
好久不见。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她对着方怀宣的背影说。
方怀宣没有她那么从容,他显然心有芥蒂。
这是什么意思?他坐下后发现林殊还站在原地,不像以前那么随性。
我以后不会再见你的意思。
还为那通电话生气的方怀宣愣住,没想到她那么干脆。
他忍不住奚落她的软弱:你说离婚都是骗我吧。
只是忽然想不通了。
方怀宣张了张嘴,又像听到她说要离婚那样哑口无言,这次却感到强烈的屈辱感。
他抓住林殊的手:别开玩笑了。方怀宣现在连气也忘了生,起初还打算质问过后就原谅她。
没开玩笑,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林殊总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方怀宣很难相信这种时候她还提礼物,这怎么可能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