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荣生前就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李之辰。
——包括陆子枭他母亲的嫁妆。
这,换谁能忍啊?
她偷偷地又瞥了陆子枭一眼,估计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可能没有,陆子枭这个人一向阴晴不定。
“对,中环这个位置。”
陆子枭挂了电话,刚挂断电话就对上了程幽然一脸纠结的表情,眼里八卦的渴望与求生欲来回挣扎。
两人目光直直地撞在一起。
程幽然赶紧回过头,装作在窗边看风景。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丝探寻,他的脸上不见往日若有若无的几分散漫,他扬眉:“程幽然,你很怕我?”
“没。”
程幽然惜字如金地回答。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陆子枭满意,他看着程幽然努力装镇定的样子,心头那份浓郁得化不开的戾气似乎也散了些,忽然起了一股捉弄的念头。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开始变得放松:“你怕我没钱对不对?”
“我还真没钱了,程幽然,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程幽然浑身一僵,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陆正荣真没良心,吞了江容的嫁妆,居然一分钱也不给陆子枭留,原着里好歹施舍地给了一两千万。
前排的方流云听到陆子枭的话轻轻一笑,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和缺钱没什么关系。
与其说陆子枭要仰仗陆氏集团的财力,不如说陆氏集团要仰仗陆子枭。
没了陆氏,陆子枭还能东山再起,而陆氏没了陆子枭,靠天天躺在女人床上的陆正荣?早十年前陆氏就一蹶不振了。
陆氏今日能与李家并称南陆北李,甚至隐隐压李家一头,七分是陆子枭的功劳,三分所赖江容带来的嫁妆。
“陆总,车到了。”
忽然,有人敲了敲车门,陆子枭淡淡地嗯了声,打开车门,走向新开来的保时捷,高乔也解开安全带,和他一起下了车。
车里瞬间只剩了程幽然、方流云和司机三个人。
方流云看着程幽然满面愁容的样子打趣道:“你不会真把陆总的话当真了吧?”
良久没听到程幽然的回答。
方流云:…………这傻孩子,陆总哄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