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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伟业控股的刘总也说：&ldo;是的，据我所知，海天基金还活动到了我们文山钢铁厂工人宿舍，四处征集持股职工的授权，我们的同志发现后把他们赶走了!&rdo;

白原崴心里有数：看来这位汤老爷子和海天基金是准备闹点新闻了!遂自嘲道：&ldo;这么说，这汤老爷子还真不是省油灯啊，我们想到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rdo;

陈明丽说：&ldo;就让他们闹吧，看能闹出啥结果!凭我们的绝对控股地位，转债议案通过肯定没问题，咱就认认真真走一次过场，让他们输得无话可说嘛!&rdo;

白原崴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安排了一下明天下午股东大会的议程，又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让大家走了。陈明丽坤包一拎也要走，白原崴却把她留下了，说：&ldo;明丽，你留一下，田封义书记马上过来，咱们还得商量点事!&rdo;

陈明丽重又在大沙发上坐下了，待大家都走了，连办公室漂亮女主任林小雅也出去了，才不无讥讽地问：&ldo;原崴，咱们这位田书记是啥时从欧洲回来的啊?&rdo;

白原崴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材料，不在意地说：&ldo;好像是初五吧?哦，他回国后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说了，还要好好向我通报欧洲考察的情况呢!&rdo;

陈明丽明显有情绪，&ldo;通报什么?你不提考察我还不生气哩!原崴，我来说说他的好事吧!哎，我们这位田书记到底算咋回事啊?还有没有礼义廉耻?!&rdo;

白原崴有些奇怪，&ldo;怎么了，明丽?老田还不错嘛，这年都是在欧洲过的!&rdo;

陈明丽&ldo;哼&rdo;了一声，&ldo;那是，乐不思蜀了嘛!据咱们欧洲办事处说，田书记这次全面考察了欧洲红灯区，就在年三十还去了一趟阿姆斯特丹!咱商务代表乔治&iddot;贝娄贝按你的指示，全程陪同伺候这位书记大人，可真大开了眼界!&rdo;

白原崴明白是咋回事了，心想，这老小子可真会玩，还让贝娄贝引路，是有点过分了，影响不是太好嘛!他去这种场合都是独往独来。可这话不好在陈明丽面前说，便笑着敷衍道，&ldo;好，好，开开眼界也好嘛，阿姆斯特丹可是欧洲的色情之都，橱窗女郎世界著名，只要田书记多保重，别给我们进口些性病来就成!&rdo;

陈明丽真火了，&ldo;原崴，你还开玩笑，这丢不丢人啊?他在国外代表谁?&rdo;

白原崴说：&ldo;他能代表谁?他就代表他自己!他这个党委书记又不是我请来的，是省委、省政府安排的，还是和方正刚这批人一起公推公选上来的哩!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咱们集团国有股的权重这么大，我们能拒绝吗?拒绝得了吗!&rdo;

陈明丽直摇头，&ldo;公推公选，竟把这种人推上来了，我咋都想不明白!人家方正刚上来当市长很正常，田封义上来就不正常，搞不好又是于华北帮了忙!&rdo;

白原崴一怔，&ldo;明丽，这话不要乱说啊，你怎么知道于华北帮了忙?据我所知，田封义现在和他这位老领导的关系并不好，如果关系好，于华北能把他从文山市长的位子上拿下来，安排到省作家协会当书记吗?&rdo;缓和了一下口气，又说，&ldo;明丽，你还想不明白?我早想明白了!主持这次干部选拔的都是大学教授，田封义做市长当作协书记时一直做着兼职教授，教授们能不给他高分吗?还有，田封义会当官啊，不论在哪里主持工作都擅长加凳子、添桌子。在省作家协会只干了半年，处级官帽子就发下去二十多顶，人际关系好啊。参加票决的省委委员哪知他的这个底细?见他答辩得了高分，群众反映又挺好，能不投他的票吗!&rdo;

陈明丽无言以对了，&ldo;那照这么说，公推公选也并不是啥完美的好办法!&rdo;

白原崴觉得这位聪明的搭档对干部体制的认识挺幼稚，开导道：&ldo;明丽，我告诉你，十全十美的干部任用制度不可能存在!公推公选确有许多不足，不过总比一言堂定干部进步了吧?像老田这种情况毕竟很少，更多的情况是：最优秀的上不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恶劣的也上不来，劣迹斑斑众必弃之;上来的一般都是中间层次的人才，所以我很担心将来干部队伍的平庸化!&rdo;又道，&ldo;哦，据说老田原倒没想竞争咱集团的这个党委书记，还想参加文山市长的竞争呢!&rdo;

陈明丽发泄说：&ldo;他真回去做文山市长就好了，我们伟业国际就清静了!&rdo;

白原崴并不乐观，&ldo;那也清静不了，还会有别的党委书记来，没准更糟!田封义只是逛逛红灯区，还没狂赌呢!若是来个赌徒，给咱输个千儿八百万呢?&rdo;

陈明丽一声苦笑，&ldo;这倒也是!不过，现在田封义毕竟代表咱们伟业国际的形象，你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贝娄贝还说了个情况：老田从阿姆斯特丹嫖妓回来，还组织他们学习国内文件呢!贝娄贝故意问我，这是不是咱们中国特色?&rdo;

白原崴真没想到，田封义居然这么道貌岸然!嘴上却说：&ldo;让长期在国外工作的同志们学一学国内文件也没啥不好嘛!不过，像贝娄贝这种外籍职员就不要搞了!明丽，这事我会记着，哪天有空就和他谈谈，让他注意内外有别吧!&rdo;

陈明丽建议说：&ldo;他不是马上来碰头吗?你今天就和他谈吧，别过后忘了!&rdo;

白原崴觉得不妥，可又不得不照顾陈明丽的情绪，便在田封义过来后，把海外学习文件的事说了说。嫖妓的事就不好明说了，只含蓄地要田书记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把自己搞得太苦太累。田封义却正经得很，说是都是应该的!还笑着开玩笑说，苦不苦想想同志们在家多辛苦，累不累想想你们这些创业的老前辈!

陈明丽被逗笑了，说：&ldo;田书记，你别把我喊老了，我创业不错可却不老!&rdo;

田封义马上奉承，&ldo;陈总，你当然不老，你不但是总裁，还是我们集团的团花嘛!&rdo;说罢，又严肃起来，对白原崴说，&ldo;白总，你提醒得好，是要注意内外有别!不过我的意见，这种学习得坚持下去!我们欧洲办事处的几个同志长期在海外工作，资本主义的香风臭气肯定会动摇他们的世界观，必须经常给他们敲警钟啊!这次比较深入地考察了一下欧洲，耳闻目睹之后，我的感想真是不少哩!&rdo;

白原崴本想开个玩笑：你老兄考察得只怕也太深入了，为人家欧洲的色情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吧?!却没好说出口，田封义书记的神态和口气太严肃了。

田封义仍很严肃，&ldo;通过这次考察，我是深深懂得资本主义的厉害喽!&rdo;

陈明丽忍不住插了上来，&ldo;田书记，这话我不信!它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咱中国特色吗?喝不喝先倒上，洗不洗先泡上，跳不跳先搂上，干不干先套上……&rdo;

白原崴忙阻止，&ldo;哎，哎，陈总，这种不文明的顺口溜你也能说出口!&rdo;

陈明丽笑道：&ldo;白总，看你这话说的，人家干得出来，我咋说不出口啊!&rdo;

田封义并不惭愧，连连点头，&ldo;就是，就是，现在国内风气也不是太好!倒上就得喝，泡上就得洗，套上还能不干?这顺口溜一针见血!&rdo;又说起了自己的工作，&ldo;白总，陈总，组织海外员工学习的事，我准备给省委打个报告，总结一下经验，如果省委哪个领导批上几句，对我们集团就比较有利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