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情趣”!钟在御羞红了脸,生怕被人听去。单身老直男口无遮拦,最会瞎撩。钟在御二话不说,抠下来塞到真老板手里,想吴窥江这位老板也做不了多久了。
钟在御把三个小盒子塞进书包里,吴窥江还不乐意走、不乐意来的是他,来了不想走的还是他。钟在御把吴窥江过万的外套拽成了抹布,才推推搡搡地出了店门。
鹦鹉吃饱,糊里糊涂:“欢迎光临。”
穿过人流,吴窥江问:“满意了吧,不闹脾气了?”
满意是满意,钟在御把书包前背,抹孕肚似的划圆抚摸,不大明白:“我闹什么脾气了?”
还不是一二三四,吴窥江当他是要面子装糊涂,把兜帽扣在他脑袋上,又压着肩膀转了个朝车尾的方向,懒洋洋地说:“穿少了,里面有衣服,去拿件穿。”
后备箱打开,并排放两纸袋,钟在御想应该是老板给百威明买的,他先占了便宜,可哪一个是?探头一看,吴窥江没事人一样坐在驾驶座上。问起来麻烦,他随便拿了一个,掏出来一看,是件铅灰色冲锋衣。
钟在御没穿过冲锋衣,兴奋地套在身上,不大不小,冲进车里。脸蛋叫风吹出红晕,冰冷铅灰都衬出姹紫嫣红来。
吴窥江还没夸,钟在御先美上了:“好看吗?”
“好看个屁。”吴窥江口不对心,“好看能当饭吃,合身就行,暖和第一。”
钟在御攥着书包带,低着头,低着声儿:“暖和。”
吴窥江想,不管怎样,肯跟他去夏威夷就好。
小生意都是能多开一会是一会,这家老板也挺任性,天才擦黑就准备关门。他逗着鹦鹉,准备锁门时,一个铅灰色身影冲过来,好似颗子弹,差点戳门上。
钟在御下了地铁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等会,别关门,我还要买东西。”
老板一看,这不是夏姐介绍来的吗。他悠哉地推开门,“看上什么了?”他见怪不怪,看上了钱不够,回去后又抓心挠肺地想要,再跑回来买的多了去,“关门生意,再给你打个九折。”
那就更好了,钟在御兴冲冲:“你店里最好的那枚锦红玛瑙,包好点,我送人的。”
这种人老板是见多了,他第二天又见到个更奇葩的。
吴窥江也惦记锦红玛瑙,起因是做梦见到了它。
他一咂摸,不对劲。奶奶有,太爷爷有,无可厚非。林森也有就有点触他底线,他带在手腕上,明眼人都瞧得出史上第二般配——第一般配的当然是他和钟在御。结果倒好,钟在御一句话没说就给抠了下来。
一定要弄到手的心态荼毒了这个刚惊醒的男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家店。
冲动之下一定事与愿违,只在街头看到几个卖早点的摊子。昨天人挤人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店铺清一色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