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悬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婆娑着脚步爬上了顶端,刺眼烈焰灸烤着一切生物,笔直的马路冒出段段白烟,校园里高耸的大树挡下炽热的焰光,吐出颓靡的气息,漏网之鱼借机透过树缝,打下鱼鳞般的光影。
在空荡荡的后山里,两人痴缠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景随一嘴里含住嫣红的奶头,谢悸两眼眯起,满脸舒爽地躺在草地上,背后的青草有些刺挠,前后夹击下谢悸身后发痒,前面又在步步紧逼,手指插进景随一松软蓬松的头发中,几乎将景随一压进身体里。就在两人沉沦在情海之时,一股奶柱在景随一口中迸发,此状况一出,两人默契地停在半地,带着些许腥气的奶味充斥着景随一的口腔,刺激着味蕾,仿佛一道惊雷在寂静中惊响,炸得景随一愣神半晌方回过神来,带着迟疑般咽下奶水,出奇的是奶水下肚后还带有淡淡的回甘,景随一眼睛愈发光亮,嘴角边沾有溢出的淡黄色奶水,丰神俊朗的脸上或许是惊喜,一抹粉红的舌头将嘴角边的奶水舔殆带尽。谢悸头一次碰到这种场景,低头看着冒着奶渍的奶头,不知作何反应,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不知所措。
相对之下,景随一显得尤为冷静,毫不犹豫地含住奶子将剩余的奶水吸个精光,却还不满足,放开被咬得破皮的奶子,转战另一边嘴上力道上回的还重,似乎就是直奔奶水而去。谢悸虽说喜欢这种酥麻的快感,但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一个猛男居然有奶水。理智回笼的谢悸焦急地怕打着在胸前耕耘的景随一,“你丫的别吸了,都什么情况了还吸!”,景随一二话不说含住刚刚吸出来的奶水,握住谢悸的手腕压在头上,在谢悸疯狂阻止挣扎之时,吻了上去,在舌头入侵境地之时,将奶水悉数过给谢悸,谢悸的舌头忙着与景随一打架,奶水被一股脑的咽下去,罢了,景随一抬头,嫣红的嘴唇上还带有星点奶水,“是不是很好喝?”,像在邀赏般等待着谢悸的回答。
谢悸用手背重重地擦着黏糊糊的嘴巴,应该是初乳的原因,奶水有些粘稠。“好喝个屁,腥的要命,只有你这个死变态才会觉得好喝!”,谢悸对自己的奶水评价不高,可以说还有点难喝,不懂景随一在高兴个什么劲!“可我就是觉得十分美味!”,景随一如同幼崽般趴在谢悸奶子上,是时不时还伸着舌头舔舐着湿哒哒的奶头。“哎呀,起来,老子要饿死了”,谢悸扒拉着胸前脑袋,大中午的没吃饭就被景随一这个死变态拉到这里干吸奶子的事儿,他倒好吃饱喝足的,自己还饿着肚子呢!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饭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可以直接进教师饭堂吃,顺便给你带了一份”,我艹,那你不早说!还拉我在学校这种大雅之堂干这档子事!谢悸在心中骂骂咧咧,撑着最后一口气:“那你还不带我去吃?”,景随一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扶起谢悸,为他拍去身上的杂草,还好奶水都被景随一舔了个精干,只是谢悸身上始终萦绕着浅浅的奶香味,景随一边走路边如此如醉地闻着谢悸的味道。
谢悸见景随一一脸痴汉样地贴在身边,他脑子有病吧!心中暗暗打量着。两人维持着犹如连体婴儿般的走姿回到景随一的宿舍,宿舍在四楼的尽头,四人间的宿舍景随一的床位就在靠窗的位置。刚入门被打包的饭菜就摆在景随一床边的书桌上,天气炎热,饭菜还是温热的。景随一贴心地为谢悸打开饭盒,扯过凳子坐在谢悸的对面,双手托住下巴温柔地看着谢悸吃饭的一举一动,圆润的鼻头、肥厚的嘴唇还有英俊的眉眼,怎么这好看!景随一眼里的爱意泛滥成灾,越看越喜欢。“不是,你有病啊!看我吃饭干嘛!”,谢悸顶不住景随一汹涌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开口斥问。“看你长好看”,内心的想法景随一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别人都是说谢悸长得很硬朗、很an,还没有人说过他好看。谢悸动作一顿,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景随一的眼睛,神色不自然地犟嘴:“要、要你说啊!”。景随一仍是笑意盈盈,面若桃花的少年,面对心上人时,其上的颜色斐然更甚!
“得勒,谢谢你的午饭啊!”谢悸接过纸巾擦着嘴,嘴里向景随一道谢,“垃圾给我顺路带下去吧!”,谢悸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景随一没有动作反倒是起身把宿舍门给反锁起来。“你锁门做什么?”,心头上滋生不好的预感,谢悸连忙起身欲要夺门而出,眼疾手快的景随一拉住他带着厚茧的大手,“这么迟了,干脆在我这儿午休吧!”狐狸尾巴显而易见,除非他脑子有泡,不然不可能答应留在虎穴里,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好吧,我脑子真的有泡!不然怎么会又被景随一这变态吸着奶头睡觉。景随一睡得是舒服了,谢悸能睡着完全是因为睡眠不足。景随一嘴角边挂着甜蜜的笑容,依偎在谢悸地臂弯。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到下午两点整,景随一的舍友们把午睡场所搬到了班里,这也是为什么谢悸没看见景随一的舍友的原因。“你们尖子班的人都这么拼的吗?”,随着午睡铃声的响起,谢悸甩弄着被景随一压的发麻的手臂,不禁感叹着尖子班的学生是真的拼命!景随一不舍地离开奶头,拉出一条银白色的丝带,谢悸埋汰地推开景随一,“你不能学学人家吗?,同学都在班里刻苦钻研学习,你还在这里吸着我、我的奶子睡觉”,提起自己的奶子,还是不能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景随一亲了亲谢悸,没睡醒般耷拉着脑袋,“我不需要牺牲休息时间、损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能获得成绩”,懒懒地说道,“得不偿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后面又淡淡补了一句。呵呵,臭学霸!谢悸心底里狠狠地谴责景随一这幅嘴脸,他根本不能理解知识不进脑子的痛苦。“呵,我要去教室了,擦擦你的嘴巴!”,谢悸跨过景随一,大步流星地赶往教室,同景随一这变态厮混在一起真是浪费时间!
下午的空气更是闷燥,前脚刚进踏进教室,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携裹着吵杂的谈笑声,逼得从宿舍区赶来的谢悸连连后退一步,“我靠,大热天的不开空调啊?”,谢悸捏住鼻子往位置上走,挥舞着手臂驱逐周围的热浪,难受地拧着眉头。正拿着书本作扇子使劲扇风的林子都见到谢悸终于来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哭嚎着“哥,你终于来了!班主任不给我们开空调,说是学校有固定的额度,每天只能开五个小时,这怎么可能够用啊!”,闻言,谢悸的眉头拧得更深,这傻比学校真是狗啊!三十八度的室外温度,烤的室内里同烤炉一般,人怎么可能坐的住!
分科在高一上学期期末进行,曾经在某次月考中谢悸考出了惊人的三十二分的数学成绩,因此谢悸虽摆脱不了数学,却还是果断地选了纯文科。到了高二严重偏科的谢悸顶着惨不忍睹的数学成绩来到普通班,纯文科加普通班双重buff加持下,学校对他们班的待遇可谓是苛刻至极,在将近38摄氏度的气温下,在别的班吹着空调的时候,对高二八班扯这些屁话。谢悸越想越生气,明明大家交的钱都是一样的,待遇却天差地别。“遥控器在谁那里?”,“班主任的桌子上”,林子都老实地回答,见谢悸快步走向办公室,才反应过来“哥,你不会是……,别冲动啊哥!”,书桌周围都是大箱小箱的书本,想要阻止谢悸的林子都左闪右躲,却根本不及谢悸灵活,刚追到教室前门便与手拿空调遥控器的谢悸撞了正着,“好了,开空调吧”,并将手中的遥控器抛给林子都。林子都也被谢悸的举动震到,手持遥控器仿佛是一块定时炸弹,站在教室前排犹豫不决。“嗯,我这是为同学们着想,哥都敢拿,我怎么不敢开呢!”,说服自己,随着“滴滴”两声响起,空调“轰隆”声响起,凉爽的冷风抚慰着每颗燥热的心,教室渐渐归于平静。
今天什么情况?这班猴子怎么这么安静,班主任也就是八班的政治老师,下午前两节课都是他的,踏着铃声来到教室。一推开门,凉爽的环境与室外形成鲜明对比。“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安静呢!原来偷偷开起了空调,挺会享受的啊!”,班主任怒不可遏,挺着圆润的啤酒肚走上讲台,手中的教案重重地拍在讲台上。“谁开的?”,现场陷入一片寂静,底下的学生个个低着头,不敢对上班主任严厉的眼神。“是我”,谢悸按下林子都想要举起的手,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承认。“你很威风是吗?”班主任讥讽着,“我没有”,谢悸言简意赅。谢悸的成绩在班级里还算是靠前的,就是严重偏科全是凭借语文、政治等科目拉起来的,班主任深深看了谢悸一眼,掏出毛巾擦擦脸上的汗,高声道:“学校不允许你们开空调是为了你们好,整天对着吹,身体很容易出毛病的”,“尤其是极个别同学不要整天想着和学校作对”眼睛看向谢悸,这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空调风波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从那以后班主任就注意到谢悸了,时不时给谢悸派无关学习的任务,比如打扫公共卫生区域,谢悸下午吃完晚饭就得拎着扫把绕着校道打扫落叶。按道理来说,夏天的树木绿意盎然,一天下来地上也没多少片叶子,班主任硬要谢悸每天都要打扫一趟。谢悸不想起过多争执,每天拿着扫把在榕树头站个二十来分钟,偶尔班主任过来视察,便假模假样地扫拂着地上那少的可怜的几片叶子。
“哥,班主任这不就是在针对你吗?”,林子都忿忿不平,不解谢悸为何还天天去打扫卫生!“那你说怎么办?我还能把班主任打一顿不成?”,八班众人提起班主任也是敢言不敢怒,这可把林子都给问住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使多大劲,去把空调遥控器拿过来”谢悸刚从篮球场上下来,满头大汗,掀起衣服也无济于事,既然已经被针对了,那就不妨贯彻到底啰!“对哦!”林子都醍醐灌顶,如同打开筋脉般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遥控器。
晚自习的时间,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各科作业,翻书声、笔尖划过纸面声成为两道交替的校园主旋律。完成黑板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后,时间也来到了一天的尾巴,在位置上埋头伏笔了一个晚上,眼睛酸涩揉搓间还溢出几滴生理盐水,谢悸眼睛是内双眼皮,眼形狭长,不苟言笑时带有严肃压迫。眼底布满了血丝,谢悸昂起头,将眼药水小心翼翼地滴进眼底,一阵刺痛过后,眼前的场景显得更为明亮。
校门出现下晚自习的大部队,谢悸转动着酸软的手臂走在其中。家离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谢悸便拒绝了谢母晚上接送的提议。谢悸将双肩包单边挎在左膀上,拥挤的人流慢慢流向不同的角落,为了抄近路,谢悸转身拐进了小巷中,一栋栋相近的老旧居民楼,这里曾是谢悸幼时的秘密基地,如今楼房苍旧,人们早已走得七七八八,谢悸沿着微弱的路灯光亮,走在磨得发亮的石砖路上,两旁的老者沉默不语,屹立于蓬勃发展、瞬息万变的时代中。再走过一个公园就到小区门口了,面前的路也明亮起来,一个黑影从滑梯后出现,从身后抱住谢悸。谢悸反应迅速,拉住那人的手臂往前带,想要给这个死变态一个过肩摔。“是我!”,景随一按住谢悸的手腕,语气中带着情绪,似乎是委屈,谢悸堪堪停下攻击,挣开腰上的双手。“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这当尾随的死变态呢!”谢悸不明所以,景随一却不作答,一脸神秘地拉进谢悸走进公园里。“进来干嘛?你松手我自己会走!”。来到一座单人秋千旁,“小时候你总是霸占着秋千,不许任何人玩,还要求小时候的我给你在后面推着”,景随一目光眷恋般望着秋千,轻轻拨动着,谢悸想起小时候干得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有些郝然地挠了挠头发,“干嘛突然提前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秋千在公园里的一个角落,连昏黄的灯光都无法挥洒进来,景随一嘴角噙着笑意,牵起谢悸的手掌,“你小时候老是欺负我”,“那、那不好意思嘛!”,谢悸无法否认,老老实实地给人家道歉。景随一明显不是要一个道歉,环境昏暗,谢悸自然也就看不见景随一脸上得逞的模样,“你今晚能来我家陪我睡觉吗?我爸妈出差了,我一个人害怕”景随一乘胜追击,谢悸仿佛被当头一棒,“啊?”愣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思维跳跃太快了,谢悸一时竞跟不上,上一秒还在追念童年,下一秒就拐到了这个话题。
黑暗中,景随一目光灼灼,冷白皮的面孔同样耀眼,双眼皮、眼形狭长偏圆润,笑起来时眼睛眯起,乖巧无害。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景随一安得是什么心思,“我爸妈肯定不让我在别人家睡觉的”,谢悸搬出爸妈为借口以此打断景随一的想法,“我已经同叔叔阿姨说过了,他们说没关系的”,两人踢着“皮球”迂回几个回合下,胜利者景随一牵着自己的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的“老巢”。
明明对面就是自己家,谢悸被推着进了房屋,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你饿不?要不你先去洗澡?”景随一语气昂扬,等待着谢悸的答案,大厅光堂明亮,装修风格偏向冷调现代风,不过奶黄色的沙发在一众家具中鹤立鸡群,却并没有给人不伦不类的观感,反倒是俏皮活泼的很。谢悸一天下来又是正夏,稍微动动便是一身汗,“我晚上不吃东西,先去洗澡了”,接过景随一递来的睡衣,中间夹着自己的内裤,谢悸明了,这不就是蓄谋已久嘛!,给景随一留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我睡哪儿?”谢悸头顶着毛巾,倚在门框上,等在谢悸洗澡的二十分钟里景随一写了一张卷子,听到声音,景随一脸上带着雀跃往后绕过椅子,切切实实地抱住谢悸。景随一比谢悸小两个月,个头刚好抵在谢悸的鼻梁上,稍稍低头将脸埋在乳沟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鼻尖所及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抚慰着一天的疲惫。“人形抱枕”谢悸无奈地看向毛茸茸的脑袋,“我头发还没干呢?”,景随一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乳头,推着谢悸坐到床边,拿起吹风机细细为谢悸沥干头发。感受着指尖在头皮上的移动,大脑在这瞬间得到了放松,谢悸被伺候出困意,半耷拉着眼皮精神萎靡,景随一转到谢悸身前,用身躯接着谢悸微微前倾的头颅。等头发吹干了,谢悸早已靠在景随一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景随一眼里满是爱意,捧着谢悸的脑袋忘情地亲上去,牙齿来回啃磨着谢悸的嘴唇,忽地想到明天还要上课,便忍下咬破的欲望。
亲吻间谢悸倒在床上,景随一如同入魔般骑在谢悸身上大快朵颐,谢悸睡意得实在沉的很,身体任由他人摆布。情欲来得迅猛,才一会儿,景随一的跨下便支起了帐篷,掏出身下的野兽,本想插进谢悸腿间解决,目光扫到殷红的厚唇,谢悸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里的魔鬼怂恿着景随一将勃发的阴茎塞进谢悸湿润的口腔中。跪站在谢悸的两侧,扶着阴茎往嘴里送,嘴唇上还残留着发亮的唾液,地结束这段关系。
三个人的关系实在混乱,过于拥挤,假如继续这样的关系,谢悸实在不敢想象以后将会遭受怎样的反噬,比如,父母的知晓。
唉,今天这一闹兴许是好事呢!谢悸长叹,趁说不准对成纪的感情,干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了!
至于景随一,一年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虽然还住在隔壁,但是大学了总不能靠景随一来给自己清空涨奶,摸了摸平躺下来还觉得有些重量的奶子,想要撇清关系,就得解决最开始的诱因。
思来想去,唯有寻找现代医学的帮助才是最终办法,可是应该挂什么科呢?这又难住了谢悸,妇科,他一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全是女人在的地方,自己去肯定很突兀;外科,应该人多混杂,自己的情况应该就没那么明显了!
一团球线被慢慢理顺,夜风恰时来,带着水雾的凉意,抚慰着躁动的心,夜曲仍在进行中,带着谢悸进入编织好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