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燕庭做得出这些事,他骨子里就是残暴的,掠夺是本性。
所幸他现在有更多的耐性,陪着何景秀,等着他的适应。
何景秀喃喃:“庄先生?”
庄燕庭:“你晚归了。”
何景秀:“哦……我出去公园坐了一会,忘记时间了。”他下意识看了眼手表:“晚了20分钟。”
认真算来,其实可能才晚了十来分钟。
庄燕庭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走吧。”
何景秀进去了。
佣人不敢看,但原本噤若寒蝉的紧张氛围已经不知因何故的缓解了。
何景秀被庄燕庭拥着,在他的臂弯里回头看身后的三辆车和其他人,他们本来匆匆忙忙要出去,结果现在又掉头回来了。
“在陶艺班遇到不开心的事还是不喜欢的人?”庄燕庭问。
何景秀眨了眨眼,收回目光,定在了庄燕庭的下颔处,下颔线条紧绷坚毅,有点不近人情的锐利。
“都没有。”
庄燕庭忽地低头看他一眼,笑了声,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并说:“别撒谎。”
进了门,庄燕庭放开他,一边拖外套一边说:“厨房准备了热汤,你去喝一碗。”
何景秀应了声,然后进去。
“还有,”
何景秀回头。
庄燕庭眯起眼说:“如果遇到困难,你可以找我。”
何景秀点头:“谢谢先生。但是先生,我并没有遇到困难。”
庄燕庭哼笑了声:“别撒娇。”
何景秀:“??”
10
何景秀在玻璃房的小房间里盘坐着发呆。
他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身上没有穿睡裙,而是换成了夏日的t恤和短裤,露出白皙匀称的双腿。
双腿盘坐着,圆润粉白的脚趾无意识的蜷起、松开,松开、蜷起。
水珠从发梢滴落,沿着脖子滑到锁骨处,t恤圆领处被浸湿了。
何景秀在思考,做着咬手指的习惯性动作。一不小心咬破了原本被花枝扎破的伤口,鲜血又渗了出来。
他赶紧伸出来。
他不喜欢血的味道,一股铁锈味,不好吃。
抬头望着玻璃里的倒影,何景秀鬼使神差的,将那血抹到了嘴唇上。
如染了胭脂,抹了难以言说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