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被他的过去所震惊,只是联想起之前的相处,很多事就有了解释。比如刚开始这个人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惜字如金;比如我说完一些话之后他总是无法及时的回应。我以为他深思熟虑,但其实他只是想顺利的说出想要说出的话。
谁能想得到是这样的缘由呢?
虽然林野现在能把这些事貌似寻常一样说出来,可我想他经历的事绝不会因为他不在结巴就能够轻易忘记。说起来我在小朋友的时期和他正好截然相反,属于在家里嘴皮了利索到再快一点就得挨揍的程度。
模糊的回忆一下当时,大概就是属于口无遮拦狗都嫌的那种小孩。再恶劣一点,搞不好还会嘲笑像林野这样的小朋友。
我问林野:“你刚才那么激动是不是因为我要和你分手?”
林野还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缓缓说着:“等你回去的话,还是会分的吧。”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控诉:“你们这些社会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放弃,不就是那么点距离么,这就要散伙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林野把我指着他的手压下来,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反问我。
“还能怎么办,反正先不分手,我觉得遇到一点小困难就放弃不太好。”我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以后的困难更多。”
我想了想又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或者我不喜欢你了,这样的原因我才能接受。”
“过来。”林野听罢把我拉了下来,双手抱住我。我窝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
夜深静好,这样的温馨的时候,我摸着他的腰,从他的怀中抬头提议道:“要来一发么?”
他微微低头看我,半响,叹了口气。
干嘛呀,年轻人本来就精力旺盛啊。
我看林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就翻上他的身,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这是正常需求好不好!”
“明天不上班了?”林野任我上下其手,故作矜持的以淡淡的口吻提醒着我。
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么,十分豪爽的宣告:“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及时行乐。”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伸出手把我的头压了下来靠近,我顺势直接亲上去,然后就一直折腾到了天亮。所以没有意外的,我就带着黑眼圈,腿脚酸软的上了开年的第一天班。
好,时间拉回到眼下。
我和林野一路聊着,已经快走到了小区门口。
卫门室值班的老大爷在屋里听着收音机,看到我们之后拉开窗户打招呼:“哟,怎么那么晚啊,没开车?”
林野从口袋抽出两根烟递给老大爷,晃晃手:“喝酒了,不好开。”
大爷接过烟嘿嘿一笑,注意到林野边上的我,问:“这是你弟弟吧?跟你住了?”
“嗯。”林野也给自己抽出一个烟,先给老大爷点上,再点燃了自己的。
“回去了,大爷你也歇会吧。”
他也不多说,冲着老大爷打了招呼就带着我继续往前走,路上我拉着他的手,趁着他不注意,飞快地啄了一口他的脸,他反手就往是一巴掌往我屁股上打。
我们进到了楼里面直接避开了电梯口,转折去了楼道,我压着他的背抵开了那扇厚重的门,在黑暗里腻腻歪歪的亲了几口,忽然“砰”的一声,合上的门惊醒了应声等。昏黄的楼道灯从头顶上照射下来,从幽黑到明亮,眼睛一下无法适应,看到的人都模模糊糊。
“哥哥是吧……我们这样是乱伦唉。”我的手从他衣服和皮肤的间隙里溜进去,他轻轻扯咬着我的耳朵,我的鼻息间都是他传递过来的酒气。
我想着刚才在门口林野和大爷的对话,一时之间觉得有趣但又有点怨念:“那个大爷的眼睛肯定眼花,我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好吧。”
“那我认你做干弟弟好了。”林野笑出声来,揉了揉我的头,这时头顶上的灯无声熄灭,又恢复幽暗。
我在黑暗里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黄色,哼,多大的人了,还占口头便宜。”
“怎么,干弟弟不愿意做?”
“不做,干弟弟也是乱伦。”我大概是被他的酒气影响,也有点晕晕乎乎的软了力气,干脆借机瘫在了他身上,然后认真的比对了起来:“不过姜贺和你也不像,不是都说侄子像舅舅嘛?”
“他像他爸爸。”
“你说他要是知道我搞上了他舅舅,他会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注意。”林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跟他爸性格也像,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