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扶桑馆中传出一声女子尖利的尖叫,殿外桑树之上在鸣唱的鸟儿惊起。
塔颜**着后背正趴在床上睡着,听这一声尖叫便醒了,费力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着萱妃抓着被子护在身前。
她瞪大着眼睛,嘴巴微张,十分惊恐的看着他。
“你你你。”卫骄蔷急促的喘息着,她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塔颜淡定的一笑,又把头垂到了枕头上,懒懒的说:“是你要求我做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本宫何时要求你与我……”卫骄蔷大声喝道。
塔颜被她尖利的声音扰的睡不着,清醒了些,便从床上坐起来了,打了个哈欠,然后拿起床边的衣裳往身上套,完全不当回事。
“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背对着卫骄蔷,嘴角向上牵了牵。
这可如何是好,她是当今皇上的妃嫔,怎可做出这种事来,被玄晟知道也是个死,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头发散乱着,那对金钗还斜歪在头上,她安静了想了片刻,这么左右为难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闭上眼咬了咬牙,将发上的金钗拔下,对着胸口猛地刺去。
就在钗子的尖头落在胸口的刹那,一只手迅疾而过,打在她的手腕之上,那金钗从手中脱落,她愣怔片刻便将眼睛低了下去,无奈的叹气。
说什么好,宠爱不再,如今连身子也不清白了。
“你何必呢,与我不过是一夜的交情而已。”塔颜穿戴好了衣裳,站在床前系着衣服上最后一粒扣子。
死又死不得,活又怎么活,她虽跋扈,可她从未做过逾越之事,至少为人妾室,她一直本本分分。
“一夜交情?”她的眼球涨红,“你毁了我了!”她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面前的这个男人活吃了。
塔颜微微一笑,唇瓣挑起,露出他尖尖的小虎牙出来。
大燕皇宫当中的妃嫔们不知都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与除了他们皇上的男人睡了一觉吗,难不成有了这一夜连活都不要活下去?
“你死?难道就死在我的房里?”笑道。
这可不像昨晚那个奔放饶人的女子,以为她会不同,没想到还是一样。
是啊,难道就死在这里,死后被人看到她的残尸,死在彝族来客的房间当中,她的魂魄都会不安。
她愣着,咬着还留有鲜艳唇脂的嘴唇,淌下一滴泪来,这一早她的世界险些崩塌,为了她的以后,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她请求道:“昨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这个当然,我还要求大燕皇帝帮忙,自然不会要他知道这事。”他一口答应。
点了点头,“好,好。”呼吸都难以平静。
“我这就走。”说着拿起床上散乱一摊的长裙,披在身上便要向外去。
到门口,塔颜叫了声:“若是大燕皇帝待你不好,可以叫我,我来帮你。”
这是他看上的女人,他自知现在是没有机会得到了,不过却愿意看她快活欢乐。
卫骄蔷听言推门而去。
一路躲藏,沿着一条小路,她像一只落败的狗一样逃回了宫中,她昨夜在手上磕破的伤疤已经结了痂,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狼狈的进入了花宜宫当中。
昨晚萱妃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红云不敢声张,带人去找也找不见,可急坏了,在花宜宫大殿之中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