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着那书入神,听着她说话才回过神来,回过头来对着她一笑,将那书合上放到边上了。
“醒了。”手掌覆在她的侧脸之上。
近些日子他都宿在黎日宫,还以为已经忘了她这人了呢。
随口就溜出了酸溜溜的一段,“哎呀,臣妾为着肚子里的这个,每日吃不好睡不好的,皇上倒是清闲,也想不起来看我。”
表示不满的吐了口气,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他。
她何时也练就了这种刁嘴,平日里瞧着又柔弱又安静的,怎么此时却见少妇风韵了。
便也就势接下话去,“怎么,吃醋啊。”
听言便鼓起了半边嘴巴,“臣妾可没有。”翻了个白眼,便作势起身,玄晟就势便过去扶着了。
把她安放着坐好才说话,“你有孕在身,朕在你这里还要规矩一些,总得放我清闲几日。”
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是委屈了他呢,虽说他现在青春年少,晚上时候身边趟着个能看不能碰的女人的确痛苦。
再说这意思难不成是把黎美人当成他放松享乐的玩物了。
她睡的时候端来碗安胎药,便放在桌上了,玄晟拿了起来送到她嘴边,“喝了吧,前些日子受了凉要好好调养。”
将头扭过,轻轻问道:“那皇上是给臣妾调养身子,还是这孩子。”
“孩子在你肚子里,自然为你调养身子了。”将勺子推到了她嘴边。
还是给这孩子调养啊,听这回答也是无可奈何,便将药碗接过自己喝了。
她痛苦的喝着药,玄晟又拿起那个小本子来接着翻阅,随口问了句:“这是你写的?”
“恩。”应道,没多做回答,反正他也看不懂,这里面所写的比较偏学术,汤汁舀起,勺子在瓷碗上空倾斜,煮熟的可乐一样显着黄橙橙的透色。
“好好喝了,别玩。”喝道,一边看书说道。
听言将勺子从碗里拿了出去,仰头便灌进了嘴里,擦了擦嘴巴,而玄晟抱着那本书根本不理会自己。
“这都是什么。”又问。
“是臣妾翻看古书找到的一些古怪东西。”搪塞着。
玄晟扭过了头来,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什么书啊?”他对这些事情也很有兴趣。
可慕容漪哪里说得出来这些子虚乌有的,便将他手里的书抢过压在了背后,不给他看了。
在他面前放肆又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每次都是以她的落败而告终,而现在有了肚子里的这个,他总会让着自己的。
“你这是干什么。”笑道。
咬了咬嘴唇,慢吞吞的说:“皇上不是来看臣妾的吗,怎么抱着这书不放手。”撒娇说着。
“好吧好吧。”只能由着她了,坐到她身边,贴着她才睡醒温热的身子,将手臂环上,抚着她的头发。
“听说你母家来人看你了。”闲问了句。
点点头,“姐姐和母亲来过,姐姐的身子像是又沉了些。”
听说有关慕容柔的一切都叫他欣喜,虽然她怀着的是别人的骨肉,“老六在江南探查,平安无事。”
听说有关玄仪的一切也叫她欣喜,虽然那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个梦罢了,从在街角见到第一面就萌生的美梦。
“那便好,臣妾见着姐姐惦记也担心呢。”应道,“皇上,江南那里很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