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草木点头便安心了。
“皇上交代的事就好好办。”嘱咐道。
活脱脱的妇人做派,有了这孩子以后行事方式也变了。
“皇上可说在太学开课的事情了?”问道,眼下就属这事叫她放心不下。
“说了,皇上说过些日子叫我到太学挑人,等太学那边打点好了便过去讲课。”恭敬回道。
在太学挑人,怕他挑上了,那些官家公子可不愿意呢。
她也不知太学里都是什么人,便问了,“你可知太学当中的学子出身如何?”
“微臣听闻多是显贵人家,也有名门女子,不过人数不多。”回道。
女子学学这手艺倒不错,反正也很难如那些小子一样入朝做官。
再者女子心细,手术台上最忌讳粗心大意了。
听言便道:“陈大人出身民间,大抵皇上与太后都最看重大人的本分。”慢慢道。
“是。”应着。
“依我看,不如大人去求了皇上,民间多是能人,若再得如大人一般便是我朝幸事。”
两人在一处说话,而玄晟却也在门口听了多时了。
话到此处便自然而然的走入殿中,稍撩起前襟坐到慕容漪边上,对跪在地上的陈草木道:“兰妃说的不错,朕看你就如此做吧。”
陈草木动动嘴巴没做声,听玄晟继续道:“相关事宜也你去办,日后诸事少不了与各部协调相商,你迟早都要独自做的。”
这……陈草木更是诚惶诚恐。
慕容漪在一旁浅笑如静夜里默默生长的兰花,轻声道:“陈大人去吧,皇上已交代了你,可要好好做。”
听言陈草木再没有话可说,受此等器重,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备感压力,若办砸了慕容漪的事,他怎么交代。
只能恭敬顺从的垂下头去,默默道:“微臣遵命,必不辜负厚望。”在地上一拜,便躬身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他两人,沉默着都没再做声。
慕容漪轻轻转着手腕之上的玉镯,那玉的色泽还未养出来,不过也是上好的玉石所制成,将来一定差不了的。
也不知方才玄晟的话听到哪一句,他既然已经大概知道自己的本事,也未说破,可是给了好大的面子。能丈夫如此,真是她的运气。
而玄晟有意无意的看看她,刚才她说的话可都听在耳朵里了。
她未说错一句,未错过一步,真是越来越叫他喜欢。
那些话便不说了,现在都是陈草木的差事了,只是有一事,却有些想不明白。
她通医术,对太医院之事关注一些理所应当,不过方才听她话里指着张廷玉说,那家伙又怎么惹着她了?
“漪儿,你似乎不喜欢张廷玉张太医?”随口问道。
张廷玉那人做事未免太不尽心,太后重病,他无力诊治便罢了,反倒藏着掖着的,当然叫慕容漪讨厌。
便道:“那张太医医术倒是不错,不过现今不是有个更强于他的陈太医吗,臣妾还想问问呢,陈太医立功甚多,皇上打算何时为他高升?”
旁人的事便不提了,想来若是将张廷玉所做的那为医者所不耻的事情抖搂出来,依着太后的脾气,他的脑袋就直接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