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辰笙的父母在三年前就过世了,他那脾气又倔又臭,非要逞强说什么要独自生活,谁劝都不听。”
“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对吗?可其实,扛着所有痛苦的人只有他啊……”
“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等到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怎么活下去?你说啊!怎么活下去!”
“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所以,别跟我一样犯浑,他喜不喜欢你,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我最后留下的话,我出国那天很冷,刚上飞机上,池沐泽主动联系了我,让我把他的地址编辑过去,我照做了。
我终究还是无法替他保守秘密,但我并不后悔这个我自认为正确的决定。
后来,我凭借着资质,成功应聘上一家国际知名医院,结识了更多专家教授。
虽然我不能直面所有人的离开,也不能释怀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但我知道,我应该活着赎罪。
所以,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涉足在阿尔茨海默症的领域。
也许,我苟存于世的意义,就是寻找一个突破口吧。
——未完待续——
【今天十二点之前肝完。】
后记——水笙池羽
或许有些情感,是再怎么努力,都回不去的吧。
聊天框内闪动着红色感叹号,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
人家明明都不要你了啊……
我将唯一的合照,存封在皮夹里,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十一年啊,该如何取舍?
我从事着不喜欢的工作,却妄想努力活得快乐。
那天,我亲手粉碎了曾经所有与他的念想,看着躺在垃圾桶内折断的画笔与撕碎的纸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是制止不住的难过。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画画了吧。
☆————
十月中旬,淮安的天气越来越湿冷,巩叔咳得很厉害,其实仔细算下来,他早到了该退休享福的年纪,是我的幼稚不成熟才让他如此担心吧。
我帮他在老家买了独栋别墅,承诺每年的退休金足够七位数,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
我看着他一脸愁容的样子,无奈的笑笑。“我都快三十了巩叔,任何事情我有分寸。”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您过得并不开心,如果连我也走了,您就真的再也没有可以亲近的人了,这并不是我希望的。”
“我不开心吗?”
讲真的,我无力反驳。
“巩叔啊,你怎么总喜欢拆穿我,真是个说话不留余地的坏老头。”
我打趣他,他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我,笑得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