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想笑,或许是晨曦不明,眼前的他,有点让人忽略了身份。原本沉甸甸的压力骤然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散去,她一下觉得轻松起来,心情也禁不住变得愉快欢欣,自然,对眼前的这个帮了她大忙的人,也就大度地原谅了他的几次非礼。
“因为彩笺挂的比较高,”她抿着笑意不往下说了,言下之意是,太子殿下您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么?人家岳将军可是高手。
慕沉泓蹙了蹙眉,突然从她手中的篮子里拿出一朵彩笺飞身而起,脚踩着树干,蹭蹭几步便登上了树杈。动作干净利索,漂亮之极。
宫卿不禁看呆了,转念一想,他身为太子,自然要文武兼修,会武功也不足为奇。
慕沉泓将彩笺挂着树上,轻身一跃跳下来,拍了拍手掌,终于在美人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诧和景仰。
就,不要大意地说出来吧。
美人眨了眨眼,赞道:“原来,殿下也会爬树啊。”
某人:“”说句仰慕的话会死么?
☆、57
慕沉泓噗的一笑,“卿卿好剽悍,不过为夫很喜欢,日日如此可好?”
宫卿但笑不语,心道:好你个头啊,等一怀上,就彻底让你偃旗息鼓足足歇上十个月,让你馋的画饼不充饥,望梅不解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殿下您就等着吧。
这第二次他格外的温柔体贴,事毕要抱她去洗,她却勾着他的腰,羞怯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小的蚊蚋一般,他只当没听见,笑嘻嘻问:“卿卿说的什么?”
她只好羞红着脸咬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
他恍然大悟,笑道:“好啊。”以往她是有洁癖的,事毕便要立刻就去洗,这一次却让他放在里面好半晌这才起身让他抱着去洗了。
翌日一早,慕沉泓神清气爽地带着宫卿去给宣文帝和独孤后请安。
宣文帝竟然气色大好,面上也带了一丝喜色。
独孤后喜道:“昨日你父皇得知了喜讯,精神大好,今晨用膳也比前日多了许多。”
慕沉泓笑道:“淳于大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宣文帝温和地对宫卿笑道:“东宫缺什么只管开口。”这些时日一来,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笑靥,看着格外亲切。
宫卿回礼道:“多谢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缺,只要父皇身体安康就好。”
一家人都喜滋滋的,唯有阿九板着脸,不喜不怒的,不时朝着宫卿的肚子上瞄来瞄去,腹内空空的宫卿只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