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燃咬着牙刷,含糊说道:“你进来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好。”
陆琛依言走进去。
从剧组带来的行李箱展开在床尾,换洗衣物没完全取出,因为昨晚翻找过必用品,有件外套可怜兮兮地横在箱盖中间。
卫生间水声哗哗。
陆琛弯腰,拿起那件,展开在手中抖去褶皱,挂进床边的衣柜中。
等夏星燃擦着脸出来,陆琛正巧挂好了最后一件卫衣。
清空的行李箱被重新拉好,放进了高处的吊顶柜里。
昨晚换下的衣裤本随意地丢在沙发,此刻也老实待在阳台的洗衣机里,嗡嗡旋转,被水洗涤。
夏星燃的不好意思更明显了:“……昨晚回房间太困了,没来得及收拾这些。”
陆琛笑意淡淡:“昨天散场比较晚,我的东西也是今早临时收拾的。”
不管真假,夏星燃的臊意好歹消散了一点。
行李箱的衣服是成套放的,床边搭着没穿过的灰色卫裤和撞色长袖衫,一看便是陆琛特意留的。
“没想到你的生活技能也点满了。”夏星燃右手伸向领后,往上一拽,轻松将睡衣脱了下来。
没被太阳直晒过的肌肤格外透白,以至于胸口缀点的其它颜色尤其明显。
薄薄的肌肉线条优越,流畅往下没进了裤腰。
陆琛撇目不看白中的粉红,视线克制地落在那截窄劲的细腰。
结果夏星燃下一秒脱了下身睡裤,修直白皙的长腿迈出裤管,不遮不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胸腔的鼓点骤然加重。
陆琛久违地有种无处落目的仓皇感,难得没有回应对方说出的话。
好在夏星燃也没在意,他不仅脱衣服利索,穿衣服的速度同样不慢。
不等目光拔离那对清隽透粉的足踝,夏星燃二秒套上两只白袜,五秒把脚塞进了便于活动的低帮跑鞋。
“走吧!”他眼神发亮,满满的期待与兴奋。
陆琛静默几秒,迟钝反应过来他们要往哪里走。
暗处的潮涌被冰川覆盖,男人的眼底依旧浪静风平。
“跟我来。”陆琛的笑容纹丝不动,引他乘坐楼下的接驳车。
马场共有16座马厩,分上下两层,产房设在1座独立马厩的1-8号。
下了接驳车,陆琛领他走向5号马产房。
“这里比我想象的大了很多。”现实和想象的差距不亚于雏鸡和
()鹰隼,夏星燃对马场规模又有了新概念,“方便透露,大概养了多少匹马吗?”
“我近年没有关注这边,不过粗略估算,六百匹大抵是有的。”陆琛答。
比城中村后街的住户还多。
夏星燃感觉自己出息了,听完居然没太惊讶。
“有些是独立繁育的马种,也有退役赛马,和各地救济来的老马。”陆琛道。
夏星燃听着,心头生出细微的触动。
前年有条关于虐待动物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某处景区提供付费骑马、拍照等服务,马匹瘦弱乏力、状态极差,被旅客指出饲养不善、过度劳顿。
在网上曝光后,又有人勇敢发言,牵出国内许多景区、动物园都有类似现象,铺天盖地整治了一堆,包括马匹在内的小动物们,都得到了社会方面的接纳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