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亲手做的木箱,无论走到哪里她总会带着,不曾离身,她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比如我从小到大的奖状,比如她辛苦挣下的每一分钱。
母亲很开心,扬声要为我做些好吃的以作奖励,她将火堆烧得旺旺的,冒气的黑烟呛得她剧烈咳嗽,久久不能停止,
“妈,你最近咳嗽的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上前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老毛病了,前~前段时间着凉了,咳··咳··一直没有好,不··咳··咳不用去医院!”
又一阵咳嗽,母亲猛地向前喷出一口鲜血!她连忙掏出手绢擦拭嘴角的血,我拿过手绢看到上面已是血迹斑斑,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尽量压抑着,声音仍在颤抖。
“没~没事,小毛病,不用在意!过段时间就好了。”
“都咳血了!怎么能是小毛病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我知道母亲向来为了省钱,即使身体不舒服也强忍着。可是这次不一样,相对于钱母亲的身体更重要,在我苦苦哀求下,母亲终于同意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得到的结果却让人震惊,是肺癌,需要马上手术,治疗费大约5万,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母亲当即做了决定,不接受治疗。
但如果不接受治疗,她最多只有几个月的生命,这样是结果是沉重的,即使平日里总对自己的身体满不在乎的母亲也慌了神,她颤抖的看向我,用力咽了咽口水,暗暗舒着长气。
我一时陷入慌乱,想要给母亲治病,可昂贵的治疗费该怎么办呢?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治疗,正到想着如何顺服母亲的时候,急切的她起身准备离开,因常年营养不良又加之情绪激动,刚起身便昏倒了。
我在医院贴身的照顾了两天,母亲恢复了基本体征,检查一步步进行着,她也积极配合着,让我稍稍放了些心,可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最多只够术前的检查,我表面表现的一切不用担心,但私底下默默抹了几次眼泪。
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两天,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我回了学校洗澡换衣服,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一下,本想立刻回医院,可想到手术费整个人无力的摊倒在了床上,泪流不止,刚碰到枕头便体力不支,闻着枕头上熟悉的清香,安稳的沉沉睡去。
“我的小心儿,你这两天去哪了想死我啦!~”
冉静语整个人连带着波浪长发一起扑了下来。
“心儿,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精神也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起身摇了摇头,自顾嘀咕着,
“我怎么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我从安心的清香中恢复了意识,起身收拾衣物,准备回医院。
冉静语拉住慌乱的我,满眼的担忧。
“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
“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她有些生气,她就是这样霸道,想知道的事是不会容许别人有所隐瞒的。
“能不能别问了,也别再管我了。”
我累了,不愿与她纠缠。
她没有再阻止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现在除了我,你还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我停住了脚步,蹲下来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现实需要面对的问题不是你不去面对就可以视而不见的,而且母亲的病情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好心儿,别哭,快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冉静语轻轻地将我揽入怀中,小心安抚,我向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轻易示弱于人前,可是这次真的伤到要害了。
“静语,你能借钱给我吗?要很多。”
“多少?”
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知道她家很有钱,可这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低下头,诺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