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其中一个声音是郑安安的。
另一个声音是个男声,虽然说的是汉话,但口音不似大晋人。
有点像咩施恪说汉话道口音。
吟宣脚步一顿,回身低声跟黄裳说了几句话,叫他去侍郎府找陶槿过来。
黄裳也听见了那边的声音,点点头去了。
陶槿会异国话,应该能听得出来是哪国人。
叮嘱完,凤吟宣快步出门。
一出门,就见巷子里就挤满了人。
一群人挤在郑安安的家门口,听不清在叫骂什么。
这些人的声音盖住了郑安安的声音。
“都给我闪开点!”吟宣沉下脸,大喝一声。
吟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条巷子,围在郑安安门口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让开道来。
门内,郑安安气得满脸通红,眼泪纵横。
见吟宣来了,郑安安又惊又喜又羞。
郑安安:“九思……”
在凤吟宣印象中,郑安安是被郑印捧在手心里的,从来没有掉过眼泪。
一见郑安安被这群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怒从心起,大步走到郑安安身边:“你们干什么的?欺负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有本事冲我来!”
说着,吟宣转头安慰郑安安:“安安没事,我在的。”
为首的人斜眼打量吟宣,并未把她放在眼里:“就你?他爹的茶馆的茶喝的我们老大昏迷至今,你替他偿命吗?”
郑印开了个茶馆,生意一直不错。
吟宣再次打量这为首的男人。
看着男人身高一丈,皮肤暗红,浓眉大眼,看起来不像是大晋人。
南诏男子柔弱,更不可能是南诏人。
郑印生平为人和善,少有仇敌,这人也不像是仇家找茬。
凤吟宣当然不信郑印的茶馆喝出人命来,她更觉得,这群人别有所图。
凤吟宣气势不减:“若是喝出人命,你们大可去官府报官,上门闹事算什么?
“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父亲茶馆的茶的问题?”
“九思……”郑安安悄悄扯了下凤吟宣的袖子,“爹爹今日出门以后,就没回来,被他们扣下了。”
凤吟宣目光如炬:“你们私自扣人,可是触犯大晋律法的!按大晋律法,要杖责三十,劝你们识相的,赶紧把人放了。”
自从到刑部任职后,吟宣跟在落清身边,对律法多少也熟悉了些。
为首的男人丝毫不惧,甚至更嚣张:“若是我们大哥醒不过来,我们就要他偿命!”
他身后的人跟着他附和:“偿命!偿命!偿命!”
男子又道:“大晋的律法只管大晋人,可管不住老子!”
他身后的人齐声道:“偿命!偿命!偿命!”
街坊邻居听到声音,纷纷出来看热闹。
听他说不是大晋人,吟宣心下又有了思索。
凤吟宣:“好,你说是伯父的茶馆喝出人命来,走,我们去报官,看看到底是不是茶的问题。”
凤吟宣拉着郑安安往外走。
“站住!”闹事的人纷纷把她们围住,“我们还没说让你们走呢!你们今日要是不偿命,休想离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