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若非阴差阳错,我们几个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不是吗?”
陶槿借着台阶下了:“小殿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接着,桓殊戚又依次给吟宣、咩时君、陶槿和自己添茶。
陶槿都如此说了,咩时君也不好再为难:“不过是玩笑,昌远伯也莫当真。”
话说着,咩时君一直在悄悄观察桓殊戚。
看这人,似乎是比章明远懂礼节。
但看他行事作风么……
咩时君总觉得哪里奇怪:这人对滢滢,似乎异常亲密。
咩时君心中警铃大作。
冠军侯又是战功赫赫,又是年轻力壮,又是温柔体贴。
再看自己,虽是南诏小殿下,身份尊贵,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地方,配得上滢滢。
滢滢的抱负是家国天下。
冠军侯是少年将军。
而咩时君自己,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
咩时君心中忽生出几分不甘和自卑来。
他这样子,如何配年轻的刑部尚书郎?
落清暗暗观察,察觉咩时君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笑道:“小殿下这几日可曾出门?可看到过什么新奇的?”
落清没有提今天早上的事情。
要说新奇的,咩时君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就是昨日,桓殊戚回来,落清前去迎接。
咩时君带着人挤在人群里看。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皇室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他忍不住。
当他看到落清和桓殊戚并马而行,说说笑笑的时候,心忽然被揪了一下。
一个少年尚书,紫色官服,欲揽天下。
一个少年将军,银色战甲,意气风发。
明明他咩施恪才是落清的未婚夫,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种这二人才相配的感觉来。
这样躲在人群里偷偷看旁人的事情,咩时君当然不会说出来。
压下心底的情绪,咩时君道:“这几日在房中读书,并未出门。”
陶槿“啊呀”一声称奇,南诏的小霸王也会读书?
在被落清瞪了一眼之后,陶槿收起了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