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点播,不给你唱你选好的,这才考验功夫。”
“凭啥你点啊,我也点。”
我被吵的头疼,我敲敲话筒,“这样吧各位,灯光师打光吧,打到谁谁来点。”
大家认同,灯光闪过全场,最后停在一个姑娘身上,很潮流的打扮,一身嘻哈,我有点担心,我怕跟她有代沟。
“你要点什么?”我问。
“不为难你,我点个你肯定会的。”
还挺好处的,不像砸场子的,我放下心来。
“什么?”
“小星星。”
我摔断了吉他,被泼了一身酒,在灯红酒绿中湿着眼离开。
只影而今,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我是重度失忆症患者,我连自己都不记得。
外边又下雪了,我来了以后这里老下,总是一推开门就一片白,经常闪得我眼睛疼,看什么都会止不住流泪。
我把围巾在脖子里绕了三圈,把下巴戳在里面保暖,我穿着我所能买下的最贵的羽绒服,我怕冷,南方的时候就怕,来了北方更怕。
月亮很白,我以前以为它跟星星一个色盘里调的,原来不是,它的里边和了水。
冷冷清清的颜色,顶不过路灯霸气的黄光,所到之处车水马龙,全是橙色的世界,不好看,白雪就是白雪,被染了就不叫雪。
旁边公园里人少,车也进不去,我踏着步子,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用两只脚在雪地里拼了个心,然后又用z字形将他们划掉。
我蛇形走位,在寂静的公园里,也是个不太正经的少年。
手指上还缠着弹吉他用的指套,我崩着手打掉座椅上的雪,然后把指套扔到垃圾桶里,可雪打掉了,椅子上面还有留下的水,我不想直接坐下去。
我在两边观望,突然看到不远处那个凳子上的黑影起身走了,他刚坐过的地方应该是干的,我欣喜不已,我小跑去那里,凳子果然干净,我一屁股坐下,果然暖暖和和,等我适应了他屁股的温度,这才发现我的旁边还放着东西。
木质的盒子,和凳子靠背颜色差不多,老远的给忽视了。
是刚才那个人的吗,我抬起头看,却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我随便瞧了一眼,从盒子正中的透明玻璃上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是个蛋糕,还是芒果奶酪的,真会买,一会回去买一个吧,我也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