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选了一罐滇红茶,分明他就是那位“神圣”,却面不改色,“有本事抢您的,估计来头不小,查出结果包也拿不回。”
“我担心初儿误入歧途。”傅夫人眯着眼,“有钱有势的糟老头子最垂涎初儿这样的俊俏姑娘了。”
傅司砚皱眉。
“骗色骗青春。”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愿意查?”傅夫人这股邪火烧到傅司砚的头上,“你认识那个老头子?”
“不认识。”
“给你三天的时间。”
他在对面坐下,烦躁捏眉心,“嗯。”
“另外。”傅夫人语气郑重,“你华伯伯去世了。”
傅司砚舀了一匙茶叶,“城西的华家?”
“你还有几个华伯伯?”傅夫人生气他不上心,“你回北方读初中,一个大院的华菁菁,没印象了?”
“有印象。”傅司砚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用白玉瓷的茶具泡茶,极其美观,漂亮,“吊唁礼是哪天。”
“昨天去世,明天吊唁。”
“父亲去吗?”
傅夫人摇头,“华家只剩下华夫人和小姐,你父亲不会轻易出面了,我代表他出席。”
颜父当年也接触了许多大富大贵的人物,虽然是小小的司机,但司机号称“了解大佬秘密”最多的角色,所以大佬退休之前会帮司机安排好工作,交易自己一辈子的秘密。
颜父曾经说过傅淮康开玩笑给傅司砚和华家的小姐口头订了亲,后来傅家越来越显赫,华家逐渐失势了,这门亲事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提。
傅司砚掀开茶壶盖,“现在华伯伯死了,您还中意华小姐吗?”
傅夫人一愣,“你偷听我和你父亲的对话了?”
“不需要偷听,你们心思瞒不过我。”傅司砚搅了搅煮沸的茶汤,“华小姐确实比关靓适合做妻子。”
“你明白就好。”傅夫人翻包找手机,“华家的葬礼初儿也去,这么隆重的场合她多露露脸儿,结了婚当太太,交际少不了。”
颜初慌慌张张跑向床铺,掏出被子底下的手机,迅速调成静音。
脚下没注意踢了床架,发出哐啷的声响。
“什么声音?”傅夫人蹙眉。
傅司砚没想到主卧出状况,他当即从沙发上起来,遮住傅夫人的视线,“养了狗。”
“你从不养宠物。”傅夫人将信将疑。
他表情从容坦荡,“是退役军犬,朋友托我照顾。”
“为什么不叫唤?”
“岁数大了,哑巴。”
好在傅夫人没纠结这茬,刚要打电话,傅司砚说,“我通知她吧,应该在上课,没工夫接。”
傅夫人喝完茶没待多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