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泽微微挑眉,斜睨他一眼,似是并不满意。
“我答应你的便是。日后决不私下同王妃往来。”公子川声音变得更低哑几分。
李正泽这才满意,手指微曲轻扣车厢。
红鹤这才继续赶着马车往长公主府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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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温雅柔在屋中等着公子川回府,知他近日为着府中的大事奔波往来,偶尔夜里回来的晚也属正常,直等到夜半也未见他回来,困顿不已,睡了过去。
门外小厮扶着满身血污的公子川进来时,她才被丫鬟叫醒,看见他周身的伤被吓得险些魂飞天外,急忙吩咐人去叫府医。
公子川对上温雅柔心疼的眼神,笑着安慰:“无事,都是些小伤,不必在意。”
温雅柔瞧出那伤口都是剑伤,有几处还是奔着要害地去的,虽说并未真的伤及肺腑,也是堪堪躲过杀机,若是再深半分,只怕现下他已经是一具尸首,当下她便要将府中侍卫唤来,让他们去查是谁下的手。
公子川却将她拦住,只说是自身大意,不小心才受了伤。近日府中事务本就繁忙,因着这点事耽搁了长公主的大计,更是不好,还是不宜声张,私下里由着他去处置便是。
温雅柔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放下心中疑虑,由着他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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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公听得手下回禀,得知刺杀失败,让那公子川逃脱了去,不免恼怒。
他打算着要将那人一击即中,除掉好为宋婉茹报当日被劫持之仇。
现下虽未能将那公子川杀死,却将他身边的黑衣侍卫捉了回来,吕公公让人将他关进暗室。
昏暗潮湿的密室之内,昏黄烛火轻轻摇曳,血腥气扑面而来,未等吕公公亲自审讯,手底下几个擅长此道的小太监就已经将人折磨了一番。
那黑衣侍卫是个忠心的,任凭他们如何折磨,只字不吐。
吕公公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问的如何?”吕公公端坐于圆椅之中,瞧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开口道。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面色为难,小心凑到他身前回话:“老祖宗,这人嘴严的很,如何也不肯开口。小的们什么手段都用了,他一字也不曾说过。”
吕公公点头,似是称赞:“倒也是个忠心为主的,只是他这主子心中显然是半点不曾在意过他。”
他这般说着,见那人垂落在鬓边被血染的湿漉漉的发梢动了动,人似有苏醒的迹象。
“你去到平阳王府上,找那个叫子安的要些上次审讯用的毒来,用上那毒不怕他不说。”吕公公低眉颔首对着身边小太监吩咐。
小太监小心提醒道:“老祖宗,那毒的毒性甚是猛烈,服下去后虽说犯人是知无不言,只是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服毒之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先前审问那帮北境之人时,小太监曾在场,见识过那毒的可怕之处。
此人对那公子川这般忠心,显然是从旁服侍已久,留着比杀死更有用处。
“咱家自是不在意他的死活。”吕公公不耐烦开口。
那木架上被绑着的人显然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的头微微晃动一下,似是要开口说话。
吕公公用锦帕掩住口鼻站起身,掸了掸衣袍,就要走出去。
听得身后之人,虚弱出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