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来自黑色猎犬的可怕诅咒还是一点点从咽喉处爬出,撑开他的嘴巴,如同打开一道大门,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犬吠。
“汪!”
没有任何遮掩的犬吠,像是第一只领吠的首领狗,教堂内的修女修士,整个塔克镇的居民迅速、积极回应这一声呼唤。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犬吠声彻底响彻今晚的夜空。
砰!
本堂神甫撞倒了书桌,从座椅上跌落,《圣父·新言》与黄金圣杯也跟着啪地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伟大的圣父啊……”
他的脸颊发热滚烫,他的双眼肿胀通红,他的心绪复杂难明,他的理智逐渐崩塌,他的苦难如他平日所挂在嘴边的那样如约而来。
他坐在湿冷的地面上,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咽喉处再次传来那一阵无法控制消除的发痒刺挠感。
“万恶的诅咒啊,你是无法击倒圣父虔诚的信徒!”
本堂神甫愤怒诅咒一句,右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指探入自己的嘴巴,往喉咙处深入,想要将源自咽喉处的发痒刺挠感扼杀。
“唔……呕……”
不堪刺激的咽喉,开始疯狂呕吐起来。
本堂神甫右手抽离嘴巴,随着这一阵阵呕吐,他浑身的力量仿佛被完全抽空。
“汪!”
来自黑色猎犬的诅咒依旧不肯放弃折磨这一位在圣父面前濒临绝望的神甫,这一位喜欢迎接苦难的奇迹信徒。
吱呀!
房门被打开,艾伯特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又将房门关上,以免被外面修女修士们见到本堂神甫此刻的凄惨模样。
“艾伯特,你……呵呵……”
本堂神甫扯动嘴角,苦笑两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艾伯特帮他将桌子扶正,将跌落尘埃的《圣父·新言》与黄金圣杯重新摆放在桌面上。
本堂神甫道了声谢谢,就走进独立的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清洗掉嘴巴里面残留的恶臭呕吐物,并用热水浸泡毛巾洗了一把脸。
“艾伯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到我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