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傅:“…………”
无理取闹。
闻圣轻嗤一声,眯着桃花眼,过了一会儿,竟然先妥协了,音色有些不明,听起来有些别扭,道:“那好,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姑且算我的不是。”
闻圣想了想,又抬手干净利索的把手里的表带解开,取下径直扔给左傅,“喏,赔礼。”
左傅吓了一跳,闻圣突然扔一块东西过来,他差点没接稳。
垂眸一看,一个腕表,与上次那块暗金色的不同,这次是银纹镶钻,低调奢华,一看就非常贵。
“不要。”左傅立马还给他。
闻圣身形一愣,随后挑着眉看他,“为什么?你上次不是拿的挺心安理得的吗?”
左傅淡然的眸光扫过闻圣的脸。
因为与第一次不同,那次左傅本来就是故意激怒闻圣的。
闻圣啧了一声,觉得左傅斯里斯气的,趁着左傅不注意,他一把抓住左傅的手腕,动作十分娴熟快速的将表带往他手腕上一拉一扣。
“吧嗒——”
等左傅手腕上触及到了冰凉的感觉,闻圣已经放开他的手了。
“我妈就是设计手表的,家里多的跟玩儿似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左傅微微动了一下闻圣碰过的手腕,日光照下,白色的光轻轻折射在冷银色镶钻的表边上,透明的闪光投影在左傅清冷的眼眸里,像是月光洒在清溪湖边,泛着圣洁素雅的光。
左傅垂下手,“你妈妈挺厉害。”
他也没坚持不要。
“还行。”感觉闻圣不想讨论家里的事,语气略显恹然。
“你腿没事了吧。”过了一会儿,闻圣又问他,不自觉得把步子放缓,因为他已经看到校门了。
“你那脚使了全力……”左傅说:“颤了两天,麻了两天,上体育课会隐隐发痛……”
他顿了下语气,眼睛盯着闻圣微变的脸,“我该庆幸,你那天没把我弄死。”
闻圣本来就心里觉得有些愧疚,但脸上一直装的满不在乎,再加上刚才已经赔了一块表了,他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心里那抹若有若无的悔意也就没有了,但哪知左傅平淡的语气一勾,他竟然又有了愧疚之心。
操,他以前打了那么多人,不是打的趴在地上求饶叫哥,就是二话不说把人打进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也没见有这心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