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圣把脑袋支在桌沿上,把拍的照片发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老弟闻翊,一个是迟作臣。
消息一发出,闻翊倒是没什么响儿,迟作臣则像是是个蹲点的变态,几乎是瞬间就回了一句。
迟狗:[卧槽!圣,老子还被那老妖婆罚站呢,现在饿得跟肚子里放了朋克乐队一样,识相点,别他妈给老子放毒]
闻圣心里来了劲了,他啧了一声,又发了几张过去,顺便还附带一句:别人送的。
迟狗:[滚你大爷,以前班上那红毛姐给你包了一个餐厅也没见你炫耀,操,等等,你狗。日的不会被谁穿了吧?]
闻圣微愣一瞬,他磨挲了一下长指,看到那句炫耀蓦地眯缝了一下眼。
迟狗:[乖乖,你他妈不会被哪个小贱人给收了吧贱笑贱笑]
闻圣挑了一下眉,心里有根神经被隐隐的牵动了一下,他犹豫一瞬,只打了一个字发出去。
[滚!]
听起来有些模棱两可。
闻圣和迟作臣敲了半节中手机,后面半节中迟作臣没有响儿了,闻圣啧声,决定还是打游戏。
猜都不用猜,那逼肯定是被老妖婆发现了。
相较于闻圣这节课上的像坐游艇似的悠闲自在,左傅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Abner的声线有些空灵的哑,十班的同学不仅享受他讲课时一口流畅好听的英语,更专注于他时不时的英式幽默,把十班同学偶尔逗的低低发笑时,左傅却一脸静然。
其实在他准备找陆宁安的时候,闻圣那张俊美的脸在他脑海有过片刻的停留,但那也只是片刻,可以忽略的短暂意识。
以他和闻圣的相识程度,下楼送东西显得关系过于近了,一个尚且走在路上能聊不尬但又没达到你知我晓的程度,这样做本来就是过于唐突。
但闻圣的表情,却好像是理所当然。
傲气隐现于眉眼之间,但有时候却又有点幼稚。
左傅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染了浅淡的笑意。
Abner落下最后一个音,教室里针落可闻,只有窗外风吹动高树时所发出的隐隐沙沙声飘进教室,Abner站在讲台上,蓝色的眸光掠过左傅浅笑的脸上,右手尾指动了一下。
Abner是刚来的那天才知道左傅是这届响名的尖子生,但这个尖子生,在他的课上却屡次走神,Abner不说话,在全班的注释下,他就这样静静的微笑着看向左傅。
一秒,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