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多的呀,要开会要做学期准备,还要培训。青年教师更烦,什么沙龙什么培训的】【还好是寒假短,等暑假了,你以为你男朋友会有两个月的快乐假期,其实鸡零狗碎掐头去尾只有一个月】【[猫猫锤头。jpg]】“……”办公室里的空调热风吹得周亦渔脸颊发烫,她原本枕着自己的左小臂,一直把整条左手整麻,她才换一只手枕,迫害右胳膊去了。
【好吧,真可怜】她没什么诚心地安慰说。
【你多可怜可怜我】乔数发消息,很不要脸。
周亦渔:【?】乔数:【明天我就要回学校报道开会了,今天晚上带我吃饭】周亦渔:【……你回金渡市了?】乔数:【不然呢?】没有什么“不然”,周亦渔回复一个【好】。
和男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心情好起伏波澜的了。
人就是这样的,只要有一段的时间,一个事情形成习惯,什么都可以变成理所当然的和并不值得在意的。
曾经周亦渔仍然处于中二期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道理,那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发现了“人性的真理”,感觉这个世界实在是可悲可叹……后来事实证明只是她想多了,这充其量至多算人类小小的劣根性,不必要上升到人性高度,更不必要可悲可叹。
简言之,这是很正常的,是人就会这样,不然“恃宠而骄”这个词又是怎么来的呢?
她是个很好、很宽容的女朋友,她理解并且包容男朋友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所有撒娇和ooc。
这些ooc在逐步崩塌乔数高中时期在周亦渔面前草出来的人设。
“鱼鱼姐,鱼鱼姐。”
对面办公桌,同样趴在桌上玩手机的许凉凉小声喊她。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小声,今天财务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值班。
“嗯?”周亦渔掀眼皮朝许凉凉小姑娘望过去。
许凉凉坐直了,塌下去半边肩膀,在手提包里翻找片刻,而后含羞带怯地把翻找出来的东西朝周亦渔的方向推。
周亦渔不明所以,远看着一抹红,心里咯噔,有一个模糊的猜测。她起身接过来,拿到眼前看了,才终于敢确定。
请帖。
许凉凉不好意思,目光往旁边的墙上躲闪,盯着财务室墙壁上挂着的“缴费流程”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说着:“就,打算结婚了……”
大红色的请帖,相当传统,也相当喜庆,摸在手里是柔软的纸质,翻开来的内页,红底金字,很漂亮的楷书。左侧洋洋洒洒一番套话,右侧工整写着新郎陆惟,新娘许凉凉,喜酒的时间某某某,地点某某某。
手写的,更显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