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去。走,做作业去。”
成叔之前被揍的伤还没好全,脸颊嘴角还有几块青紫,斜着眼,叼着烟,说道:“你说不去就不去?不出活儿喝西北风啊?”
李鹤转回来,手上还牵着李明泽,感觉到李明泽的手心沁出汗来,不安地欲言又止。
“我说不去就不去,不出活儿也饿不死。”
听到这里,李德业把牌一推,麻将哗啦啦响,他站起来,盯着李鹤,说道:“翅膀**?这里轮到你放狠话?”
李鹤一点也不退缩,直视着他老子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不是放狠话,我自己能养活自己,还能多养一个。”
打麻将的人表面上还在摸牌出牌,实际上都在看他们,众人的目光让李德业如芒在背,他多年来在李鹤面前说一不二的权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胸膛剧烈起伏,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手高高地抬起来,谁知道李鹤半点也不退,反而上前了一步,眼神冷冷的,眼睛的形状跟他妈妈很像,藏着李德业不能掌握和控制的叛逆。
“啪——”
李鹤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脸颊上马上浮起一个巴掌印,李明泽猛地抓紧李鹤的手。
李德业收回手,说道:“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的,回头不要求我。”
李鹤冷笑:“得了,说的好像你经常给钱我似的。”
不等李德业再说话,李鹤拉着李明泽上楼去了。回到楼顶简陋的小棚屋,李鹤打开台灯,推了推李明泽:“写作业。”
李明泽眼睛红红的,也不讲话,就杵在那儿。
“行了,”李鹤对着玻璃窗的反光看自己的脸颊,“没事儿。”
虽然被打了,但李鹤一点都不觉得憋屈,反而感到一股快意。他已经不是那个宠物狗被煮了还要挨皮带抽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了,他可以做想做的事,保护要保护的人。
李鹤坐在床沿,说道:“干嘛呢,快写,写完咱们吃饭去,我晚上还得去台球厅呢。”
李明泽走过去,抱住李鹤的脖子,脸埋在李鹤的肩窝里。李鹤推了推他,没推动,叹了口气,哄道:“别哭。”
“没哭。”
“还说没哭,哎呀,你怎么这么嗲啊。。。。。。”
李明泽还是埋着脸,用闷闷的声音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