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中传出了拓拔禧惨绝人寰的叫声。距离营地之外三里处两只交配的野狼吓的瞬间窜起,仓皇远遁。
谢神策一刀背抽在拓拔禧厚实的嘴唇上,拓拔禧的哀嚎顿时变成了呜呜的嘶鸣。
这下子,一众镖师都笑不出来了。
看着拓跋禧捂住裆部在地上翻滚的样子,有数名谣传谢神策喜好男风最厉害的汉子都觉得胯下凉飕飕的,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
谢神策不理会拓跋禧的哀嚎,一刀插在拓跋禧脸部旁边的沙土中,厉声喝道:“贼子,安敢对我商队不利!好不知死!说!谁给你的胆子!”
拓跋禧只顾哀嚎,不断抽动,腹腔里的肠子已经流出了好些,散发着浓重的腥臭。
谢神策见他不答话,随即手起一刀,将其右臂斩断,之后又连挥数刀,将其四肢斩下,此时拓跋禧已然昏死过去。
谢神策一刀斩下了拓跋禧的头颅,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
此时场间寂静无声。
楼大叔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与楼大叔不同的是,张、杨二位总司则是有些欣赏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贺若缺面无表情,但若是有人能看到他此时握着大枪的右手,便会发现他的右手有些颤抖。
是的,是颤抖,是因为激动而颤抖。
贺若部三年前便是被拓跋鲜卑王庭所灭,贺若缺带着贺若雀数千里流亡,九死一生,到如今才有安身之处,他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报仇。而今晚,他便亲手杀了十余名拓跋部武士,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所以他高兴,想要大笑,想要放歌,想要于星空下纵马横枪,祭告族亲。
然而他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将感情集中于右手,紧握大枪。
谢神策走回楼大叔面前说道:“楼大叔,请跟我来。”
于是楼大叔便跟随谢神策进了帐篷,其余人自去掩埋尸体。
谢神策进了帐篷说道:“楼大叔,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我不是一般商人。”
楼大叔右手握住了刀柄,缓声说道:“不错,你果然非一般商人。然而在下眼拙心愚,直至此时方才发现阁下的好手段。佩服。那夫妻两,想必也是阁下的后手吧,今夜的报信人,估计也是阁下早早安插好了的吧。只是我不知道阁下与拓跋禧有什么仇怨,要如此残忍的将其杀死。若我猜的不错,阁下稍后便要将拓跋商队的其余人等全部杀死吧?”
谢神策笑道:“大叔不用紧张,我跟拓跋禧是没有什么仇的,杀他也不是为了财物,所以楼大叔对我也不用如此戒备。拓跋禧此人冷血无情,对保护他而身死的护卫尸体都如此践踏,实在是死得其所了。大叔莫要介怀。我只想让大叔帮一个忙,帮我料理了剩下的人。”
楼大叔道:“给我一个理由!”
谢神策道:“我姓谢,那名寻妻的汉子与报信人,是缇骑中人。”
楼大叔愤怒到:“你姓谢又如何?是缇骑中人就能滥杀无辜?你。。。。。。你说什么?你姓谢?”
谢神策道:“是的,我确实姓谢。”
楼大叔错愕的指着谢神策道:“你是、是谢。。。。。。?”
谢神策道:“大叔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还望莫要声张。”
楼大叔叹了一口气,弯腰行礼道:“小侯爷,恕某眼拙了。”
谢神策笑道:“大叔不用多礼。我此次入鲜卑境,乃是有机密事务,本不欲多事,奈何拓跋禧自寻死路,此次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缇骑与我皆不能出面,所以便要麻烦楼大叔了。”
楼大叔深吸一口气道:“敢问小侯爷,此举是否有利于我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