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不解道:“既然如此,小侯爷这是要。。。。。。”
谢神策道:“我不要做什么,我需要一个告状的人。在钦差卫队到来之前,我只想你能将这箱子里的证据都保留下来,至少在真到了对簿公堂的时候,不要变成一张废纸。”
乌山起身抱拳道:“小侯爷放心!这江南郡因是从南宋割占过来的,所以二十年来我缇骑司下的功夫颇多,做到这些并不难。”
谢神策眯着眼说道:“是么?别掉以轻心。既然缇骑司二十年来、经营的很好,那缇骑应该对着箱子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啊,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为什么缇骑不上报与陛下呢?”
乌山瞬间语塞,然而很快的,他反应过来之后说道:“缇骑只听从陛下与提督大人的命令,陛下让我们查,我们才查,陛下需要让我们上报的时候,我们才会上报。”
谢神策笑道:“很好。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就不能出了纰漏哇。”
乌山再次抱拳道:“提督大人放心。”
谢神策随后让乌山带回一般卷宗回去休息了。
走出谢神策的房间,乌山轻轻的、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发觉自己手心里居然满是汗水。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刚才谢神策在质问他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危险的气息。这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乌山是一个身高力大的汉子,在三处的六位总司之中武功算是很好的了,但是乌山不确定谢神策对自己出手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招架的住。虽然缇骑司里一直暗中传着新上任的提督大人武力孱弱,但他们是总司,绝对不会像底下人那么肤浅。
谢神策武力弱那是跟谢神威比好不好!那些自觉武功还不错的能在谢神威手上过几个回合?
不一样的层次,强弱之间,参照的样本也不一样的。
难道一名拥有五百人的盐枭在打败了拥有三百人的盐枭之后就能说宋国打不过晋国,所以宋国很弱小了么?
乌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趟差事,估计很难办啊。
确实如同乌山所感受的那样,谢神策自从从草原上回来之后,功夫有了明显的进步,以前只是连贯的刀法现在运用起来更自如了,也更多了些信心,所以武道上有了长足的进步。
经历过战场的人,在生死间数独徘徊过后,总是有大体悟的。
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谢神策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起床,然后到下面院子里打了会拳,吃了餐早饭,便将乌山与三蹦子叫道自己的房间了。
“安排一下,我要去看看那些家属。”
三蹦子诧异道:“小侯爷要去看望那些死者家属?”
谢神策不解道:“有什么困难吗?我昨晚看了一下,第一卷里面有一个叫张少可的人,是个秀才,不是被蔡家害死的么?他的遗孀现在不还住在太湖边么?”
三蹦子想了想,苦着脸说道:“小侯爷,你说的这一个恰好是我们没什么把握说动她当证人一个。”
“原来如此,也就是到现在只是知道了这对母女是张少可的妻女,还未正式挑明?”
三蹦子道:“正是如此。所以防止打草惊蛇,属下。。。。。。
属下建议小侯爷还是换一家吧。”
谢神策看着三蹦子有些别扭的样子,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就这一家了。让我试试运气,说不定就能说动她们呢?”
三蹦子不好再阻拦,于是请人将一直盯梢的几名缇骑叫回来一名,给谢神策讲解情况。
。。。。。。
越是黄昏时分,一艘小船停靠在了芦苇荡靠岸边的一座冒着炊烟的茅屋前。
船上下来一个人,走到茅屋前,喊到:“张家娘子,有人来买鱼了。”
张家娘子很快出来了,认出了来人,于是笑着说道:“刘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那刘大哥伸着脖子向茅屋里望了望,说道:“小丫头不在吧?”
张家娘子笑道:“在她大伯家上蒙学呢,今晚估计不回来了。”
那刘大哥伸手在张家娘子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不在就好,那这回便宜你了,买主是个年轻公子哥儿。”
张家娘子一巴掌拍掉了那刘大哥的咸猪手,笑道:“哟,要真是如你所说,那待会儿可要少收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