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在太湖二里人出其不意的刺杀,王解花现在对于谢神策陪她出去玩已经有了阴影,更别说昨天傍晚还有那么一出腌臜事搅兴,所以即便是今天谢神策答应她不会走远,她也还是强力要求谢神策增加了一倍的明暗缇骑护卫。
谢神策与王解花穿回了正常的衣服,就在温泉宫附近赏山景。
山下的人疏疏密密,像蚂蚁一样,有些大声的叫喊还能传出回音,看着远处皇家猎场上有人打马球有人带了家丁四处晃荡,还有一处大概是平时就不怎么对头的两拨人因为场地问题起了纠纷,好像是吵起来了。
两人坐在一块突出来的大石头上,双脚悬空,王解花将头靠在谢神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轻轻的哼着淮扬道的曲子。
谢神策听了一会儿,问道:“哼的什么调调?我的词怎么成这个味道了?”
王解花道:“这可怨不得我,你的这首《鹊桥仙》啊,是青盐去年在鹊桥仙传开的,后来被鹊桥仙的新晋花魁徐锦鱼谱了曲儿弹唱之后,便受到了淮扬道文人世子的极大追捧,已经出了好几个版本的唱法了,我唱的这一种,还是最好听的了呢。”
谢神策笑骂道:“这帮东西,做不出好诗词出来也就罢了,糟蹋起来倒是不遗余力。”
“这还不是二哥哥的词写得好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如今怕是人人都以为这是青盐写的了。那徐锦鱼当初还为了这首词要为青盐守身,差点与鹊桥仙的老板闹起来呢。”
“私自散布本少爷的佳作招摇撞骗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用来泡妞!该打!”
谢神策不轻不重的在王解花屁股上拍了一下。
王解花俏脸一红,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谢神策小臂上捻起一点皮肉,轻轻的掐了一下。
谢神策抚了抚王解花有些凌乱的头发,将她扶起,说道:“起风了,回去吧。”
然后两人转身便要回去。
在两人转身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谢神策皱起了眉头。
散布在不远处的缇骑便要上前将拦住谢神策去路的三人拉走,但是谢神策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动手。
“这位姑娘,先前那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敢问是姑娘所做么?”
王解花微微皱了皱眉。这三人看穿着不是大富就是大贵,此时节穿着长衫拿着扇子,一脸笑意的,让王解花心里阵阵厌恶。
这不就是二哥哥所说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么?
于是王解花冷冷的说道:“不是。请让开。”
为首的一人将王解花态度生硬,脸上僵了一下,很快的恢复了笑容然后说道:“这位姑娘,在下晋阳许士纶,敢请教姑娘芳名。”
谢神策嘴角抽了抽,又被无视了?
跟那陆什么卷一样,让人讨厌。
王解花不理会那人,淡淡的偏过了头,然后又拉着谢神策的袖子便要绕过去。
王解花这样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为首的许士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是晋阳许氏的青年才俊,就是在晋都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凭借家族的关系,此时在工部领了一个正七品的差事,在他那个圈子里算得上是春风得意了。此时与两位刚结识的背、景比他更深厚一些,但是初到晋都不久的同僚游山,本想尽地主之谊表现一下势力人脉,不想此时却被一个女子折了面子。
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这让他很是生气。
于是他上前一步,伸出了握着扇子的那只手,再次拦在了王解花与谢神策的面前。
谢神策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十分玩味了。
怎么这两天尽遇到些愣头青?
晋阳许氏,他是知道,势力有一些,还与自家有些关系,许氏当代家主的弟弟,还是刑部右侍郎,可谓朝中大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