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先生闻言摆手:“不,不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等后天再过去。”
刘教授看向沙先生:“成,那我们也在周边转转。哎,沙先生,年轻人嘛,都想一步登天干大事,心急,你谅解。”
“没事没事。”沙先生捧下碗羊杂汤,尝一口,笑眯了眼,又道,“刘教授,那地方不单单是跟保密单位挂钩。天助镇基地,您看基地这两个字,就知道它的地位了。”
“那是。”刘教授若有所思,接着笑问道,“沙先生以前也是给基地办事情的?”
“是的啊。”沙先生目光忽而深远,“好多年了。”
小蔡问:“请问您做的哪方面呢?”
眼神里犹带着一丝促狭。
“我……”沙先生放下碗,视线落在略显浑浊的汤面上,“这个……我是……”
刘教授出言道:“是小蔡唐突了,你有保密协议在,不便透露,理解的。”
“对对对,不方便说的。”沙先生连连点头,合起腿上的笔记本放进单肩包,展平裤子上的褶皱,站起来竟是要走,“那……我们再会?”
“哎,沙先生这就要走?”刘教授忙也起身,斜一眼小蔡,显是责怪他刚才多嘴多舌,“你住在哪儿,让司机送你一程?”
小蔡看了下手机,也附和道:“车在外面不远,沙先生,让我送送你吧。”
“不了不了,不方便的。”沙先生一面说着,一面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别送了,留步!”
沙先生一走,小蔡便大字摊开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扯开领口,“老沙皮还拿起乔来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哪,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二十七年劳改犯!以为戴顶假发就能遮住劳改发型了,可笑。”
刘教授人站在窗边,隔窗望着一溜小跑的沙先生混入人群,方才点起一支黑色香烟,深吸了口,“亏他在牢里老老实实呆了那么多年,不然阿宋怎么找到他。”
烟气从鼻孔和嘴巴泄出,汇成一股黑色气体,他回头道:“让外面的人跟紧点,这地方他熟,咱们不熟。”
小蔡撬开一瓶啤酒,“知道。”
到此,两人各抽各的烟,喝各自的酒。稍后说起闲话,却是陶小吾不宜的。
池渔凭感觉抓住陶吾的手腕,指腹轻叩两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陶吾眨眨眼睛,明显还是犯困,池渔给她扣上棒球帽,“回去吧。”
“嗯。”
下楼池渔走得快,回头一看,吓得后颈,冷汗瞬间冒出来。
——人形神兽双脚离地,险险飘起来。
池渔噔噔两步上去,拽下迷迷糊糊的陶吾,一路攥着她手腕往外走。
美食城夜市到凌晨三点,时近午夜,人流依旧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