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撸,池渔一边忍不住想:这里会是腰吗?那里呢?
闹钟提示到时间,她甚至松了口气。
几乎在同时,陶吾化为人形,不顾秃头警告戴起了棒球帽,别过头不看池渔。
耳朵像熟透的水蜜桃,红得通彻,像是被帽沿压的。
“那……”池渔清清嗓子,“昨晚上咱们去过的餐厅,你知道怎么走么,去取外卖。我请老板娘烧好了。”
陶吾原地消失。
毫无征兆。
马不停蹄。
池渔捂着眼睛躺倒在长榻上,接着拿毛毯盖住了整张脸。
有些事情改变了——心里高高挂起的明镜如此昭示。
第十四章
沙先生深居浅出,整天不出门窝在别院里看书,一日三餐客房服务送到门口。
相比之下,刘教授和小蔡的生活丰富多彩。
俩人浪荡了一个下午半个晚上,回来左拥右抱,一边一个年轻女性。
池渔合理怀疑,这两个人——起码姓刘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教授。
而且……
说来奇怪,明明刘教授和小刘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衣冠楚楚俨然都市精英,但给她的印象反而不如前劳改犯沙先生。
她让陶吾终止对刘教授和小蔡的探听,这么听下去没意义。
然后去书房拿了小包,拎上外套往外走,“我去拜会沙先生。”
“我呢?”陶吾问。
“你在这里,情况不对了再过去,反正你跑得快。”池渔笑着说。
山庄别院的闭路可视电话直通内部,接通了,却听不到沙先生回应。
池渔等自动挂断,又按了次。
大约看外面是个小姑娘,第二次,沙先生打开对讲机,“哪位?”
池渔开门见山:“沙先生。”
即使隔着数米距离,中间有院子和墙壁,她仿佛看到沙先生不受控制地往后退步,“你是谁?”
声音显然比之前远了,听出里面带着的颤意,池渔又下了剂猛药,“天助镇。”
沙先生追问:“你到底是谁?!”
池渔不愿和他纠缠,只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这种待客之道,有事儿也不太方便说吧。”
她等了一分钟,转身作势欲走,大门开了。
但开的只是院门,沙先生站在二楼窗后,隔窗问:“你谁?你怎么认识我的?”
大约是到了自己地盘,语气顿显强硬。
池渔懒得抬头,太累脖子。院子里有观景的沙滩椅,都很干净。她便选了其中看起来最软的椅子,裹上外套坐下,舒舒服服等沙先生自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