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吟抿着唇,没说话。
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虽然他们长得相似,但是他能感觉到,每次竹吟看他的眼神,和看越沂的截然不同,竹吟和他相处时,也从来没有过越出朋友界限的任何举动。
&ldo;我不知道。&rdo;她茫然道。
她早知道自己不该喜欢越沂,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出于荷尔蒙的作用,每次在他前面,稍微亲密一点,她都会失态,根本管不住自己,面对池砚,她却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情况。
不会有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只会觉得安心,闲适,很温馨的氛围。
&ldo;说这些也没用了。&rdo;竹吟脸上难得没有笑意,&ldo;反正,我马上要走了。&rdo;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找她,可能无非就也图个新鲜感,等过个几年不见,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也一样,等出国,过了全新的生活,交到朋友,估计也会很快忘了他、
&ldo;出国的事情,你没和他说?&rdo;池砚眼瞳微微睁大。
越沂那么喜欢她。
&ldo;为什么要和他说?&rdo;竹吟反问,&ldo;我和他有什么关系?&rdo;
朋友,同学,男女朋友?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刻意去找他说这种事情。
池砚轻轻叹笑,&ldo;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一辈子也就那么长,能碰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很不容易。&rdo;
竹吟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很久之后,方才松开,&ldo;嗯。&rdo;她低着头,慢慢说。
她这辈子,谁都不想喜欢了,真的太累。
池砚座位依旧空着,竹吟也经常不在,两个并排空着的座位,就格外有些扎眼。
&ldo;竹子怎么也没来?&rdo;
&ldo;陪池砚去了吧。&rdo;
&ldo;他们不是早在一起了?&rdo;
谣言发酵得那么快,半个年级,很快都知道。
池砚最后到底,没赶得及参加高考,他手术日期被一拖再拖,医生已经严重警告,再不去准备手术的话,他只能在家等死。
池砚几岁时做过第一次手术,效果不是很理想,随着年龄增长,他心内支架的尺寸也早不合适,近年心功能衰竭越发严重,医生早已经通知了,要家属做好准备,上了手术台,就是生死有命了。
竹吟翘了下午的课,目送他北上,和他告别。
六月份,高考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