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缙因军中要务不得不离开,临走时派人给颜渺传了话,看到字条颜渺也在心底盘算着找个什么机会向慕容珩问问此事。
恰好阿顺经过,她便问了几句,“这里的下人为何都不敢靠近王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阿顺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您有所不知,自打您离开后,主子多年独身一人,有那心思不正的暗中下套,惹得主子大发雷霆,这才不让人近身侍候。”
他也算是避重就轻了,除了婢女爬床,还有人暗中刺杀下毒,这些年主子势力发展的太快,引来了太多眼红的人,就连往日亲近友好的人都想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
当年让颜渺走,又何尝不是出于对她安危的考虑。
有太多的事,华宁郡主介入要比颜渺介入要好太多,毕竟华宁不无辜,可颜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局外人。
颜渺并不想多关注慕容珩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可阿顺说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进入了她的耳中。
“你可知京中的喻家小姐嫁入庆宁侯府一事?”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阿顺跟在慕容珩身边,若慕容珩知晓,那他肯定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之间阿顺面露为难,想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那门婚事好像是国师算的,当时两家私底下还闹了些不愉快。”
当颜渺再次追问原委时,阿顺说他不清楚,那段时间他被慕容珩派出去做事,没跟在他身边,倒是主子还去了庆宁侯府的婚宴。
“您要是想了解喻小姐的事,还是直接问主子的好。”
恰逢婢女送来煮好的补汤,颜渺顺势接过,心思一转,打算拿着这碗汤去探探消息。
正转身时,阿顺又喊住了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如实相告,“您带来的那个药童在楚大夫那儿闯了祸,现下正帮楚大夫干活弥补呢。”
原来他跑到那去了,难过许久不曾见到他,颜渺细细问过了事情的经过,确保陵游确实没受到危险,这才放心他留在楚大夫那里。
这孩子本就是学医出身,若能得人指点,也是他的造化。
慕容珩今日气色好了许多,正看着手里的文书,见她进来,便问:“方才在外面说什么,聊了这么久?”
颜渺先是盛了碗补汤递过去,待他接下,才缓缓道:“听闻喻雅姐姐已经成婚,一时关心便问了阿顺几句。”
男子的手腕一顿,敛去眸中神色,吹着碗中冒出的热气。
虽然动作很轻微,可颜渺还是捕捉到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能告诉我庆宁侯府为什么会突然求娶喻雅姐姐吗?”
汤还未入口,许是太烫,慕容珩将其搁置在案上。
他不了解女子之间的友谊,颜渺同喻雅三年未见,却会为她向自己打听情况,慕容珩同样与她多年未见,却没得到她如此优待。
他有些不满,却也不齿庆宁侯夫人暗中做下的错事。
“喻小姐的夫君原是有未婚妻的,只不过那女子嫌他身有残疾,人有孱弱,便早早让家里退了婚事。”慕容珩顿了顿,讥讽道:“至于喻小姐,不过是请人算了生辰八字,娶回去冲喜罢了。”
原来是这样。
男子的声音很淡,“你可知那庆宁侯夫人心狠手辣,她不仅要喻小姐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