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手,神se恢复冷峻模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有过。
柳年忙从他身上下来退的远远,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朱珣!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后!你失心疯了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提这等要求!”
朱珣冷笑,豁然起身sisi盯着她,“母后?只要朕愿意,明日绥国便可以少一个太后,朕的后g0ng多一个嫔妃!”
“柳年,这六年朕事事允你依你,甚至容那个小杂种养在你身边让她拜入帝师门下给予她无上尊荣,你以为朕是多好心不成?”
“名义上的母后?你待朕可曾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你眼里只有那个小杂种!”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如同淬了毒般y冷。
“够了!阿慈无论如何都是你的亲……妹妹!”柳年被他一口一个小杂种说的怒气上涌,张口反驳却险些说漏了嘴。
她的维护却让朱珣愈发暴怒,墨黑瞳仁翻涌着无穷风暴,骨节捏的咯吱作响。
x口起伏着,好半晌才竭力平复心头冒上来的扭曲妒意。
“柳年,朕的耐心有限,既然你如此疼ai她,那就让朕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他森然笑着,眸中隐现赤红。
柳年只觉得他现在像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摇摇头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后,朱珣颓然的双手撑住桌面,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从始至终,她从未在意他分毫。
一想到她对永懿毫不掩饰的宠ai和疼惜,再反观面对他时的疏冷警惕,嫉妒便如野草疯涨。
“你既不愿给,那朕便自取!”他y冷自语。
柳年回了慈宁g0ng只觉身心俱疲,一个阿慈一个朱珣,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本以为朱珣看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没曾想竟是如此。
不管如何,阿慈还需要时间,她必须稳住朱珣。
“娘娘,公主殿下求见。”香玉上前低声禀报。
柳年沉默片刻,摆摆手,“不见。”
“可公主殿下就跪在殿外,言说您若不见她便不起。”香玉忍不住怜惜道:“这才初春,外头寒凉的紧,殿下穿的单薄,跪久了只怕身子受不住啊。”
柳年冷笑,“那你去告诉他,他在外跪一刻钟,哀家便单衣吹一刻钟冷风,他跪多久哀家便吹多久。”
香玉愣住,实在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想问又觉得僭越,只得低头快步出去。
不大会她回来,看着柳年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殿下回去了,只是脸se着实不好看。”
“他若再来,直接回了去,不用告诉哀家。”柳年疲惫的r0u了r0u眉心,交代完便径直去躺下歇息,困倦如cha0水袭来,闭眼不过片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h昏,唤了香玉来梳洗过后柳年简单用了点晚膳便静待黑夜来临。
从前只觉得时间过得慢,今日望着逐渐变暗的天se又觉得这天黑的也太快了。
赵秋来的时候柳年已经彻底平静,披上遮掩模样的斗篷无焦无躁的坐上了软轿,一颠一颠行进中还生了几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