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照影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抱起了花绯月,而后越过晕死在地的男人,轻轻将门推开,朝自己的寝房走去。
花绯月一直在君照影怀里乱蹭,还乱哼哼,手也没闲着,不是扒自己衣服,就是扒君照影衣服。
现在已经入夜,花园里也没什么人,君照影面无表情地把花绯月的双手制住,一路健步如飞地回了她的寝房。
“将军?”流萤惊讶地迎了上来,“花姑娘这是怎么了?”
君照影快速吩咐道:“流萤去叫医师,十四去……”
说着却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花绯月,“她房里有个人被我打晕了,去把他关起来。”
十四是今日负责轮岗的影卫,行了个礼便按照吩咐去了;流萤也赶忙去叫府里的医女。
开玩笑,这位花姑娘一看就是中了□□,就凭自己将军那个性格,连十四面前都把花姑娘护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让男人看她呢?
君照影大步进了房间,把花绯月放在了床上。
花绯月已经极为难受了,君照影拿了块巾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脸上,为她缓解着燥热。
流萤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一刻钟便叫来了医师。
那医女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毕竟任凭谁在睡梦中被叫起来,大概都不会太高兴。
流萤似乎对那医女很是殷勤,本就可爱的脸上布满笑颜,使了全身劲跟她套近乎,那医女却冷冰冰的,并不怎么搭理。流萤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搭话。
“将军,南医女来啦。”
医女名叫南黎,是苗疆人,因为家乡战火离乱,所以被迫来到中原谋生,不过凭借出色的医术很快赢得了将军府的庇护。
不过因为她是苗疆人,君照影不敢轻易让她给人看病,因为她善于以毒攻毒,中原人却大多是受不住的。
所以她也没让南黎给花绯月看脸。
看见流萤叫来了南黎,君照影觉得事情似乎更糟糕了:“帮她看看,她喝了龙涎香。”
南黎如同冰山一般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多少?”
“一杯。泡在了热茶里。”
南黎无语片刻,起身道:“我治不了。”
君照影闻言不悦:“为何?”
南黎面无表情道:“听说这位姑娘是将军的新宠,将军自己和她同寝一次不就自然治好了?将军既然不喜我常常用毒,还敢让我帮花姑娘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