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泽!你告诉我,你对威泽曼斯小姐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非得等着我封了你的小金库?”
威泽一脸认命的打开信,不用听他都知道,肯定是他那位可爱的族姐写信向他那和善的母亲告状了。
真会挑痛处,他想。
“阿偌利申,火焰术——”
威泽扬起魔杖,召出打旋泛着紫光的火焰,留下一地的余烬。他翻身从床边寻了纸笔,招呼着裕曼斯快去整理自己的床铺。
他自己则咬着笔尖,难以下笔。
他出神的四处乱看,却看到裕曼斯盯着他床边的画像看的入神。
“嘿,这幅画您怎么样,我亲爱的裕曼斯先生,这可是我亲手画的容惜小姐。”
他很得意。
“凭着自己的想法肆意妄为,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亲爱的葛丽谢尔达先生。”
只是,那个宝石,究竟是什么,居然可以迷惑到自己的想法,裕曼斯难以置信。
必须要问个明白。
“我尊敬的葛丽谢尔达先生,你这画上的宝石是由什么制成的?”
威泽闻言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威泽有些疑惑,道。
“没有啊,我这幅画上并没有您所说的宝石。”
所以……只有自己能看见?
裕曼斯摇摇头,说“没事了,我亲爱的威泽先生,我可能是眼神不好,看错了——”
他顿了顿,想想还是补上一句。
“不必在意。”
那宝石很圆润,像是神秘的东方天然形成的珍宝,但却有着蛊惑人心的独特能力……就像是就像是——书上描写的原始人鱼的最珍贵的瑰宝,他们独特的眼眸。
盯的久了,那宝石仿佛洒起一片蓝光,紧接着裕曼斯闻到了大海的咸水味,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看到了大海。
在大海的尽头,好似有两拨人群在交战。
蓝色与黑色尽情的为天空泼绘描彩,不断轰鸣的法咒碰撞,那是他未曾见过的失传法咒。
海浪为其摇旗呐喊,三叉戟照亮阴沉的天边。
——三叉戟?难道是那场原始人鱼同护奇里斯的决战?
那场灭族之战,血液的腥气飘转三日不绝。
容不得他多想,一阵刺眼的白炽过后,她们的血肉炸开,模糊的血红色在她们身后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随后凝实。
那是……那是在魔法历史书上他曾惊鸿一瞥过的神明。
那来自东方的原始人鱼。
裕曼斯不再冷静,他想越过千年的光阴,去做一件最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