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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大约过了一星期，马里奥收到了警察的两份报告，报告谈到了某个外国人

在罗马的一个郊区被神秘地杀死的情况。第一份报告说：&ldo;7月8日星期日凌晨4

时左右，在阿尔贝特。爱因斯坦大街和彼特罗。帕晋大街的交叉路口发生了一起车

祸。一辆&lso;奔驰&rso;扎进了售报亭。车主失踪。驾驶室前座有大量血迹。挡风玻璃被

碰碎。经分析玻璃碎片确认，在与司机头部同一高度的玻璃上，有两处弹孔。看来，

射击是从售报亭后面进行的。36口径左轮手枪。&rdo;

第二份是值勤警察的报告：&ldo;7月8日早上8时15分，在彼特罗。帕普大街的

一个门下空隙处发现一具男尸。死者的证件证实，被碰碎的&lso;奔驰&rso;属于呗纳德利

兄弟&lso;汽车旅游公司。该车是两天前租来的。很明显，枪击者开第二枪才把人打倒。

子弹从左眼稍高一点的地方穿过。然后有人将尸体拖出，拖到门下空隙。金戒指和

衬衫上的钻石领扣没有拿走。没有任何拳打脚踢的痕迹。好似是立即就死去。失去

控制的汽车撞进了售报亭。&rdo;

莫尔托尼请求把报告作者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报告作者是一名年轻警察，但有

点迟钝，而且口吃。为了掩饰这个缺陷，他说话时拖长声调……

&ldo;您把所有情况都写进报告里了吗?&rdo;

&ldo;大概是的，我觉得是，侦察员先生。&rdo;

&ldo;&lso;大概&rso;和搅得&lso;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准确些?&rdo;莫尔托尼一下子就迫使警

察说话。

&ldo;啊，还可以补充一点，&rdo;警察原地踏步，&ldo;在离死者不远的马路上，有深色

的血迹……&rdo;

&ldo;是原来停放头部的地方吗?和伤口同一个高度吗?&rdo;

&ldo;不过，也许稍低一点……在颈主动脉附近……&rdo;

&ldo;把这一点写进记录。任何情况都可能有用。&rdo;

&ldo;对。在死者的裤兜里还发现一张用过的飞机票，是在西贡购买的，票上的名

字叫李约翰，外国人。法医鉴定认为，死者的尸体被拖出汽车，又失去了很多血。&rdo;

&ldo;票上写着谁的名字?&rdo;

&ldo;李约翰。您对这点感到奇怪，侦察员先生?&rdo;

&ldo;不，感到很高兴。把所有的情况都记下来。也许还能想起什么细节……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