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挂帅出征的本意,就是利用张钰在西南一带的威望,来收复西南八番为大宋所用,自从他离开钓鱼城领军出征之后,钓鱼城就交与了王立打理。张钰又奏请政事堂让王立代理重庆知府,所以王立的防御重心由钓鱼城转到重庆府来。
张钰在时,王立一直不敢再提熊耳夫人的事情,也不是张钰知道,而是自己心虚而已,不过等张钰入住政事堂,将注意力由一州之地转移到全国的时候,王立那颗骚动的心又有些不安分起来,熊耳夫人的美貌对于常年征战的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生活上的调味剂,没有她的存在,虽然不至于吃不进去饭,但总觉得有的食不知味的感觉。
于是,当张钰确定要领兵往西南援助缅甸的时候,王立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熊耳夫人从钓鱼城接到了重庆府中,开始了二人的暧昧生活。
这个时候,熊耳夫人已经接到了其表兄李德辉的秘密传书,说是要借此机会让其说动王立,趁机举事相应大元号召,彻底颠覆大宋在四川的势力,不料,这一切早就被受命坚持熊耳夫人的赵无极和公子鹰留意上了。
原来,熊耳夫人向王立诉说了她和李德辉的关系和过去的一些事情之后。其实已经得到了王立的一些认同,只是在张钰的回归之后,一直不是他做主而已,凭借张钰的威信,完全可以无视于其的存在,所以在几年的日子里,也倒是安分守己的为大宋东拼西杀,但是王立确实有些厌倦了,虽然在最近的几年中,大宋的形势越来越好。但是对于深陷在四川的钓鱼城和重庆来说,曙光也太遥远了一些。
说一句心里话,虽然王立比较坚决的执行了张钰的所有命令,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彻底战胜蒙古大军,还是保持了怀疑的态度。在加上熊耳夫人的那些话,以及在四川蒙军中汉人的地位逐渐加重,使他真的有了结束四川战事的想法。特别是熊耳夫人那一番话,仍然经常响在他的脑海中。
所以王立待到张钰带着亲兵和人马一走,就随即展开了接熊耳夫人来重庆的事情,他叫人通知手下李兴、张鸽来府衙密商要事。叫来手下人一起商量如何行事。
因为他叫人去请熊耳夫人来重庆的事情被其拒绝了,熊耳夫人闭门不出,不领王立的情面,无论怎样呼唤熊耳夫人,她总是不露面,熊耳夫人肯定对王立最近的冷落生气。李兴、张鸽看见这种状况不知究竟,王立当着手下的面也不好发作,心烦意乱的对两人布置任务,要两人各领斥候分别前往成都西川府去走一趟,去干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等了一会,李兴、张鸽看见王立还座在那里发呆,只好主动向王立拱手报告说:&ldo;我们前往成都刺探情报,一定完成任务,尽快赶回来&rdo;。手下把成都之行理解为刺探情报,王立觉得这很好,以便下一步相机行事,就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李张二人走不同的路线,还没有到达成都就分别被元军俘获,李德辉得到消息叫人把李张等人押往成都,并没有加害人于他们,而是专门为王立书写了一封劝降书要李张他们送给重庆府的王立。劝降书仍然是过去写给张珏的内容,只是情意更深,用词更切。
李德辉兄妹二人虽然多年没有见面,但是都在为王立做同样一件事:&ldo;劝降&rdo;。
看到王立付诸于行动,所以在李张两人离开的日子,王立与熊耳夫人已经和好如初,在战乱时代,男欢女爱不需要那么多过场。王立拿着李德辉的劝降书,急匆匆的到熊耳夫人房内去商量如何向西川军投降的事情。
终于决定按照熊耳夫人的方式选择投降是最好的结果。于是,由王立口述,熊耳夫人起草了一份降书。投降书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投降在开封的顺昌宋王朝,而不是投降蒙古。二是保证守城将士和百姓不受屠戳。而且不改变建制。
为了使安西王相确信,也为了给表哥传递信息,熊耳夫人还按从前为李德辉做鞋的样式做了一双新鞋,附上家书一封,然后用蜡丸将降书和家书一并密封,王立派儒生杨獬带往成都川西行院。
李德辉看见王立的降书非常高兴,李德辉为杨獬发放一个特别的文书,让他立即回重庆告诉王立,完全同意他的要求,一面作准备动身到合州钓鱼城受降。
但是那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杨獬在蒙古军的控制区之内畅通无阻,但是一到了重庆、合州的地界,就被赵无极和公子鹰的人控制了起来。原来自从王立任重庆知府之后,钓鱼城由于姜明的缘故,就交与了二人打理,平时熊耳夫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二人的坚持之下,而这次王立的突然决定,赵无极和公子鹰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在前几年的战争动荡中,你决定要投靠蒙古人,来保全百姓性命,这一点大家都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形势对于大宋是极为有利,也可以说是大宋近几十年来形势最为好转的一段时光了,这个时候王立却要遂了元军的意,不由的不佩服姜明的眼光,这个熊耳夫人也真的很不简单,可以左右一个统帅的想法。
得到儒生杨獬之后,当下不敢怠慢,扣押下之后,一边飞报南京城朝廷所在,一边通知泸州守将和钓鱼城一起做好防范的措施,以防止王立得知杨獬落入钓鱼城的手中,从而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