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洵应首。
顾子深道:“所以我兄长为何拿他兄长的剑?”
裴若城道:“我兄长又为何借他兄长剑?”
俩人默契极佳,在同一瞬间发出疑问。
穆洵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俩。
敢情眼前二人不但日常说话一样傻气,约莫还同样迟钝,于是他避重就轻的回道:“子深你娘不是说了,你还小不懂,等你懂了再说吧。”
一句话像绕口令似的,两人也傻子般的被绕了进去,顿时反应不过来其实若他们懂了,也就不必别人说了。
穆洵岔开话题,又朝顾子深问道:“你呢?打算修习什么?”
“当然是剑道。”顾子深理所当然的回道。
毕竟他没他哥弹琴的天份,且看字迹也知道,他并非什么画符修仙术的料。
裴若城忽地说道:“既然肖兄修的也是剑道,为何下午不与我们共同习剑?”
肖无灼天天都拿着那把黑剑,据说是修剑道的人在求剑之后,必须剑不离身。
穆洵道:“他既已求得灵剑,肯定是修为皆在你我之上,兴许是仙尊说他不用去的吧。”
顾子深道:“他若参与了,又有一堆弟子得闪边。”
白日学堂里,肖无灼总坐在最后一排,周围弟子似乎皆不敢与他搭话,说是对方看起来很疏冷,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场。
穆洵好笑道:“人家说不定只是不喜与人攀谈,你们别多想了。”
顾子深道:“说到求剑,我和墨夕以前总用猜拳定输赢,等之后有了自己的剑,便能实实在在的打一场了,是吧墨夕?”
黎墨夕从方才讲完最后一句后,便分神出去,凝视着膳堂最右方那桌。
肖无灼独身坐在那,仍是一身暗色,明明是和他们年纪一般大的人,却连吃饭的样子都显得冷淡严峻,仿佛脸上写着“别来烦我”。
以至于根本没人敢坐在他四周。
顾子深大声唤道:“墨夕!”
黎墨夕倏地回神:“什么?”
顾子深讪笑道:“吃个饭也能恍神,平时还说我呢。”
裴若城则道:“这百仙峰不知地势多高,蚊子能否飞上来,两个月前上山后,我便决定要为那座百里阶梯亲自创作一段词,用以表达我内心的惊滔骇浪。”